庆嘉宫中。
死了般寂静的宫中,蒙面黑衣人越过几条巷子,轻车熟路的进入庆嘉宫中。鎏金铺成的台阶,一步步小心翼翼,通明的光亮肆无忌惮。
“何事值得你大晚上还要吵的本宫安眠?”皇后揽揽松垮的衣衫,早已卧榻安眠的她,长发柔顺的飘落身后,白色衣衫质地精致,不耐的眸光落在了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进来便没有抬头,弯腰垂足,跪地回话。
“夏家先生不知对公子说了什么,公子吐血了。”
“什么?”皇后一听南弦出事,原本镇静的脸上皱纹裹成一团,站起身,扯起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怎么样,他没事吧?”
“及时救治,暂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
皇后舒了口气,颤颤巍巍的瘫坐在凤座上,玉指按压太阳穴。松垮的衣衫散落一旁,漏出精致的锁骨,纤细的腰身一览无余。
黑衣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拘谨的盯着地面。尽管在回话,但却一直未取下蒙面纱布。
“夜风微凉,还请皇后注意身体。”
“你还是每日必饮酒。”皇后起身往往凤椅屏风后面走去,从他进来,这宫中便弥散着浓浓的酒气。
他以往都是清洗掉身上的酒味,衣服每次来虽都是黑色,却每次都是一套新的。只是这次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
黑衣人一听,脚步顿了顿,手心中满是汗水,被遮住的脸现在通红的滴血。
裹了间厚实的锦衣,头发随意的用簪子挽在脑后,岁月虽在她脸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却也遮挡不住她年轻时的绝艳。
“每次来不必那么麻烦,喝了酒也没事,本宫并不在意。”皇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黑衣人,“你的任务就是保证南弦的安全,不要将他牵扯到这件事里。”
黑衣人低头,看不清表情。只看着那双特意因为进宫见她才置办的鞋,用的上好的布料,他无意看上一眼,觉得她会喜欢。
如今,忽而觉得刺眼。
“想办法让南弦尽早回来,那女子也一道回来吧。”皇后扶额,眉头微不可见地皱起,话语中透着无奈,“看来这小子是真的爱上那女子了。”
“知道了。”
“无事,便退下吧。”
黑衣人凌空消失在夜幕中,庆嘉宫里都是皇后的人,他进出随意。
越过街道,落在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扯下蒙面的纱布,此时除了偶尔的几声犬吠,寂静的巷口家家闭户。他为南弦治病本是机缘巧合,这一跟就是十年。潜入黑夜中,独自一人望着远处清冷的月色。
翌日一早。
寺中香火缭绕,信徒络绎不绝。
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夏今安纳闷。通山寺给百姓下了什么迷魂汤,百姓竟还来求神拜佛。
环顾四周,前院后宅,厅堂佛前都没看见夏今初的身影。
“小翠,今日怎么没看见夏今初?”
“哦,夏先生。”只要不在侯府,夏今安对夏今初从来没有规矩。小翠她们都已经习惯了,“他回去了,应该是小群主无事,回去复命了吧。”
小翠仔细的清洗前院后宅,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通山寺也迷信起来。
“走了啊~”
“小群主,你怎么听着满满都是失望。没事,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小翠利落的将佛堂用具摆放整齐,“等过几日宰相公子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就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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