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的没错。”
“杨姨。”周杨氏拖着一口气责备说道。
“夫人这是忧急成思而致,只是喝药要不起任何作用的。”巫宁儿收回手,起身,退到几步之外,慢声道来。
“那大夫的意思是这病难治了?”杨姨虽然被夫人说了一嘴,但听见治不了,还是免不了担心了一番。
“说难也不难。”
“大夫请说,只要能治好我家夫人,多少诊金都可以。”
茹儿收到小姐递过来的眼神,立马领会,福了福身子,“各位还请离开。”
杨姨奇怪的没有任何反驳,挥了挥手,领着侍女们看守在门外。
周杨氏很是配合道,“小姐想知道什么?”
“夫人果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眼就看穿了。”巫宁儿有片刻的惊诧,话语间带这些敬佩,也没有忸怩,直言快语道,“令郎周氏身在何处?”
提及到自己的儿子,周杨氏情绪大为波动,但碍于身子不允许,只得咳了几声,被巫宁儿抚顺了气儿,才说道,“那混小子之后再也不是我儿子了!”
“怎么说?”周府单穿,他做了天大的错事才以这般为代价?
“哼,他为了京丫头,昨儿去了庄大人府中问责,庄大人觉得他是一时冲动,不跟他计较,让他父亲领了回来,现在还在祠堂里跪着呢!”讲完后,又是一顿咳嗽,叹息,缓了好久。
巫宁儿大略明白些,难道昨夜州府一晚都在找人,看样子应该就是找他家儿子没错了。
不过,这也可见周郎挺讲情意,不像是画本子里说的那种喜新厌旧之人,更不像某人骄傲自大,自以为掌握所有,自己倒也放下心来。
“能否见一眼令郎。”
“杨姨。”周杨氏毫不意外,冲着外面嘶哑了一声,“带着大夫去祠堂。”
“还请夫人多出去走走,不要闷在屋里,呼气便会通畅些,咳嗽也会减缓些。”巫宁儿临走时,多说了一句,以表谢意,“多谢夫人了。”
从房内出来,深觉空气清新了很多,跟着杨姨去了祠堂,来到一处静谧小屋前,由于是用于祭祖,所以周围很少有人经过,只有一两个打扫院子的。
“大夫,这里便是祠堂了,少爷就在里面。”说完就离开了。
茹儿先推开门,看见跪着一男子,身着黑衣,高高束起的发冠从身后看更是挺拔,不过却是无言的气愤,无奈的漠视,脸上还有一道巴掌印,应该是被人打了,想来应该是他的父亲。
巫宁儿走近,“京落的眼光是不错的。”
“小姐莫要听我那老母亲的话,我已无纳亲之心,再说我已有良妻。”周鹏听见杨姨的声音,以为是母亲前些天说的那些官宦小姐,要同自己认识,自然是没个好脸色。
茹儿好笑道,“我家小姐你只怕高攀不上呢。”
巫宁儿瞪了她一眼,说道,“我是来帮你的,所以我问什么,你都要如实陈述,京落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周鹏很是冷静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巫宁儿知道他故意的,所以拿出了之前京落给她的玉佩,当初是说万一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助联系到周家,没想到还真的用到了这个。
周鹏见到了这个兰花状玉佩,立即起身,连问道,“你是谁?你为何会有这个玉佩?是不是京落又被抓起来了?”
“周公子?”巫宁儿眼睛朝下示意着。
“哦,对不起。”周鹏一时没控制住,抓住了巫宁儿的长袖,觉得不妥,立马放开,只是语气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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