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在暗示着他得出“山南君昨夜的行为不属于脱走”这个结论之后就引发了地动吗!这也太奇怪了!他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操纵地动的话,他当初干嘛不干脆在池田屋事件的当晚来上一场地动,直接震塌池田屋那栋木头房子把那些长州乱党都埋在底下算了!也免得新选组还有那么多人受伤,还有队士丢了性命!……
他正这么怒气冲冲地想着,但也没有忘了正事随意地一挥手先把那些派出去巡查和救援的队士们打发走然后才转向那两个不管怎么说都愈来愈可疑?了的人。kuue
“你的意思是说,刚刚的地震,与我说的话有关系?!”他充满狐疑地反问道并且一边说,一边因为这个推论的荒谬程度而默默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然而阿雪一脸严肃地朝着他点了点头。
土方:“……”
他现在觉得这个阿雪不仅仅浑身都是谜团了她简直满脑袋都是疯狂的点子!
他忍不住把视线下意识地转向山南打算通过山南的表情变化来窥探出一些真相来。可是山南在察觉到他的视线之后,却在镜片后慢慢弯起眼眉
然后同样朝着他点了点头。
土方:“……”
啊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他有点不耐地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在这里听阿雪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
街道上的乱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解决是不是应该也报告一下京都所司代,看看上头会不会有什么命令发布下来还有去拜访容保公的近藤君不知道怎么样了是已经告辞出来走在路上遭遇了地震呢,还是依然在拜谒容保公的中途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事情呢……
要做的事情叠起来简直就像山一样多,他可没空在这里听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的胡言乱语啊!
可是在土方果断地转过身走进屯所之前,山南就出声了。
“土方君。”他的嗓音听上去依然镇定而平静。
“请留下来听一听阿雪接下来要说的话吧。”
土方:“我可没空”
他的怨言还没说完山南就截住了他。
“……因为那必定是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影响的真相。”
土方觉得不可思议地反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他终于忍不住把自己内心疯狂涌动着的吐槽脱口说了出来。
可是山南的脸上却没有从前那种令他既有些忌惮、又有点厌恶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提防和困惑的意味深长的神色。
山南现在的神情是无比郑重而严肃的。隐藏在镜片之后的那双眼睛,现在注视着他的目光里,既没有嘲讽、也没有悲哀,反而带着一种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在那双眼睛中看到过的真诚和坦然感。
“不,我没有疯。”他居然十分认真地回答了土方的问题。
“土方君,请务必好好听听她所说的话。虽然难以置信,但却都是真的……是对这个世界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土方觉得难以置信。
不,确切地说,自从昨夜大家发现山南不在屯所、极有可能是不告而别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混乱而疯狂,让人觉得无法置信。
土方起初难以相信山南就这么干脆利索地走掉了,抛弃了自己在新选组所拥有的一切,在明知道“局中法度”对“脱走”这一罪名会有怎样的处罚的前提下,依然就这么断然离开了。
那一刻他简直有种错觉,就仿佛山南的离开并不算是怯懦逃避的脱走,而是一种勇敢凛然的赴死一样。
他一直都以为山南是个聪明人,或许从前还有点拘泥于那点读多了书的意气,有些天真的念头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竭力地想了一想,却实在是想不起来这种改变是什么时候真正开始发生的山南就好像渐渐变得深沉难测起来。
那双藏于镜片后的眼睛里开始涌动着更多的东西,可是每当土方想要认真去辨认一下的时候,那些暗流却会突然全部消失,只有平静得近乎死寂的微光留在那里。
土方不太适应这样的山南。他觉得近藤君好像也在不知不觉间对这样的山南多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敬畏”的情绪。那样的近藤君让他的心头不知不觉涌起一阵怒火,因为他觉得近藤君本不应该对位置在自己之下的山南怀抱着那样的态度陪着小心,谨慎地应对,就活像是生怕山南哪一天突然做出些什么能把他们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炸个七零八落的事情来似的
所以他才想要竭力去试探山南的底线,并对他加以限制。或许在他野兽一般的直觉里,那样的山南是危险的,难测的,不可控的就连近藤君或是土方自己,现在都不敢充满自信地说自己就十分了解山南如今真正的志向和意愿,并且确信山南的想法对新选组和近藤百分之百都是完全无害的……
可是现在,虽然面前发生着的这一切都太过荒谬而超出了正常人应有的认知,但是土方的潜意识里却有种奇妙的感觉,就仿佛山南终于回到了能够令人理解、可以好好沟通的轨道上来一样。
为此,他觉得自己可以按照山南所说的话,好好地听一听阿雪会说些什么更加荒谬的事实。既然他们都已经和那种像是百鬼夜行里才会出现的怪物拼命地战斗过了的话,那么现在作为新选组副长的自己,理应对更震惊的事实都拥有着坚强的耐受度和接受程度才对
然后,他看到阿雪沉吟了片刻,终于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转向他和山南的方向,认真地说道: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确信刚刚的地动是出于某种原因再不制止的话,会对这个世界有害。”
“所以,请一定要相信我接下来的判断。”
“……山南先生昨夜,只能是脱走。”
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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