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真的王室一族吗?
可为何她的身上有只能在沙场上见过的利锐呢?
看来日后,得提防些了!
木南孙带走凡姝儿,明明就差一点点便可以逼他透露事实的凡姝儿心有不甘。
除了颜汐芸,木南孙对谁也不是很宽容。
她狠狠的掐住凡姝儿的下颚,两人同为女子,但凡姝儿却比她矮小不少。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等待时机?!”
凡姝儿被木南孙的气势吓出了眼泪,红了眼眶。她唯唯诺诺,十分委屈的:“知.......知道”
“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便不能令他伏法!”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木南孙恨铁不成钢的松开手,紧锁眉头仔细思考着策略。
“你对这人熟悉多少?”
凡姝儿摇摇头,一脸认真道:“当初他是另有目的,才伪装成落魄书生跟随我兄长进入番州的。他虽居入我府,做了个随侍。但他时常神出鬼没,更不受府上人的待见。”
木南孙略有所思的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方才抓紧他的手时,感受到他的内力深厚,但不刚猛。欺负弱小不费吹灰之力,可若是遇见内力强劲的敌手,他就如同寒风中的枯枝残柳,轻轻一吹便崩散。
可御景司久经沙场,又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只怕是这小子狡猾的很。
若是有朝一日汐芸恢复记忆,他指不定会用她的性命当做威胁。所以必须尽快铲除他才行!
“我们和敌人同样身在明处,但义父义母他们被蒙在鼓中。这件事在我们未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因为吃下了蛊虫所以杀了人之前。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绝不能告诉第三人!”
“知道!”凡姝儿轻点头回应道。
木南孙忽然想到什么,又嘱咐她:“对了,与你同行的那个小丫头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是从小被宠爱着的乖乖女吧?她看起来胆子很小,这件事也不可向她透露半分。若是再将她惊着,我可不负责!”
此时此刻,颜正国正手捧着一道皇旨,一脸惆怅的走在回府路上。府上的马车跟在身后,慢慢悠悠的走着。
一刻钟之前,颜正国被召去太宣宫领旨,不用想也知道,太后是想要颜汐芸官复原职。
官场之路太过凶险,可又皇旨难违。
“唉——”
“吁——”
颜正国闻声停下脚步,他抬头一瞧,成公太傅的马车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熟练的走去马车后,车夫搬来踏脚板,方便他坐上马车。
“成公太傅.........”
“汐芸已经回府,你又有何担忧的?”
颜正国叹了声长气,这时候成公太傅才瞧见他手中拿着的皇旨。
“莫非,是太后的懿旨?她还不肯放过汐芸,要她官复原职?”
颜正国无奈的点了点头。
“太后被仇恨迷了眼,直至汐芸心甘情愿的被嫁去番州的时候我才明白。汐芸只是太后用来复仇的棋子,她要报复的人不止番州,还有西域那个神秘国度!毕竟........当年先王卧伤在床时,负责先王药膳的是那位西域名医。”
“难为我只是一介臣相,王命不可违。我们一家老小,又能有如何对抗之法?”
成公太傅喘了一口粗气,忽然说:“办法.........也并非彻底没有!”
闻言,颜正国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敢问太傅有何良策?”
“靖王逃婚一事惹怒了赵国公,你未上朝期间,他已收拢三县六郡的兵力,除此以外他还有可匹敌御卫的一支秘密军队潜伏于监司!近日我又听闻,他早已与西域之王暗中攀亲,他娶了西域之王的妹妹,据我所知,那位西域公主手中攥有西域一半兵权。他如今兵力雄厚,拿下上京也只是迟早的事!“
“靖王收回御卫,王上的心思又全抛于汐芸身上,太后被仇恨蒙了双眼。朝中早已人心惶惶。届时,他只等有朝一日朝纲紊乱,里应外合拿下上京实在简单不过。”
没想到赵国公这个奸臣居然谋算的如此精密。
“可这与小女有何关系?”
“若想救她一命,除非推举他人攀登王位,另立朝政!”
颜正国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太傅是想.......推靖王登帝?”
“太后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稳坐王位,连自己的亲侄子都不肯放过。王室之中再无男子可担此大任!可改朝换代又不非得要王室中人,在诸位官臣之中,唯有靖王御景司能担此大任。可他顾及私情........”
话还未完,颜正国忽然打断道:“太傅有所不知。小女此前坠下凤娉阁楼,有关御景司的记忆全部消失了。如今的他们,相见如同陌生人!”
“如此,那岂不是正中下怀!你我在朝中有些势力,拉拢可信之人,增长兵力,改朝换代推举靖王登位也是轻而易举的!”
王上性子冲动,时常被感情耽误朝政。如此不明君,又何能维持上京长久的安稳?
也罢,这江山社稷本就不属于一人!迟早也要改换君主的!
“如此,便一切听从太傅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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