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没敢杀人。
他被凶狠的雪昼吓得跪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雪昼冷漠的将短剑反握在手里,蹲在他面前死盯着他的胸口,扬起手。
“雪昼!”云谏叹了一口气,“别杀他。”
“带我去赴宴?”雪昼边问边将剑尖逼近了些。
沈青川赶紧过去将雪昼的短剑夺下来,嘴里安抚,“带你带你,不带你都要出人命了。”
雪昼杀心不减,眼神依然锁定在栖梧身上,她还是感觉,竞争对手死了她更放心些。
栖梧感觉自己被野兽盯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人更是哽噎出声。
云谏倒是没想到,雪昼被激后不但没服软,反而要用杀人这种冒进的方法绝后患。虽然确实是她的风格,但情况没按照他想的发展,男人十分难受。
“毕竟是四公主的心意,别杀了。”他服了软。“本公子带你去赴宴。”
雪昼打量云谏,确定他说的是真的,短剑又被沈青川抢走,在两人面前杀人也不太容易,暂时放下了念头。
她对着哭啼啼的栖梧冷声道:“娘们唧唧的,脱衣服。”
栖梧哭声立刻被止住,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你你你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脱!”雪昼不耐烦,开始挽袖子准备亲自上。
栖梧看云谏不帮他,咬着银牙开始脱衣服。
雪昼监工,等到脱鞋时候雪昼出声了,“别!鞋我不要了,怕你有病。”说着还瞅云谏一眼。
她抱着抢来的衣服,看着小可怜儿抱着胸口瑟瑟发抖,内心冷硬没有半分同情:“滚蛋!”
云谏不吱声,栖梧哭着跑出来门。
“凶残!”沈青川看着雪昼的操作头皮发麻,感叹:“这样的小美人也就国师大人有福消受。我……我是没福气。”
云谏苦笑着扶额,流云宗的杀手不仅凶残,办事也是干脆果断。他当初能活命纯属命大。
雪昼看着人影磕磕绊绊的越来越远,心情舒畅,扬声朝背影喊道:“让你见识下江湖险恶,谢谢你的衣服哈。”
她抱着衣服,以胜利者的姿态对外挥手,等人彻底看不见,她将目光对准始作俑者云谏。“你不去安慰安慰那小梧桐?毕竟是新欢啊。”
雪昼挑着一边眉扬声道,话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阴阳怪气。
云谏喝水压惊,轻声解释:“既然栖梧怕了,你还是本公子的新欢。”
说这话时候男人垂着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沈青川看不清可就是莫名觉得云谏心情不错。被威胁还能高兴,沈青川觉得云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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