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被气得身子一晃,宋鹤卿及时扶住他,“爹,我觉得……”
“闭嘴!”太师猜到他要说什么,推开他,怒不可遏。
“行了!”蒙面的颜洵勒了一把怀里的小人儿,众人听见宋瑞卿的呜咽声,及时住了嘴,重新将视线回到男绑匪身上。
男绑匪好像不如女绑匪耐性好,开门见山。“别废话了,快点拿钱!”他已踏上了土匪的贼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国师太师一起得罪,女人已经作死作到了疯狂的程度,颜洵就怕女人一高兴叫了自己的名字,那明天颜家就得被灭九族。
两男两女亦步亦趋走到院子里,那里有备好的两匹黑马和一大包沉甸甸的金子。
“太师府真有钱,五百两金子说拿就拿!”雪昼边将手中印上了牙印的金元宝揣进怀中,边使唤云谏拎钱。
受制于人的男人很是听话,要是忽略他脖子上的刀,人们甚至会以为他是自愿的。
太师府里里外外墙上地上都是人,衣服穿得五花八门,有太师府的侍卫、守城官兵、羽林军、还有大白天穿着夜行衣脸蒙的比颜洵都严实的蒙面人。
劫的不愧是国师大人,有排面。
“国师竟然肯为你宋家以身犯险!不是说太师和国师水火不容吗?”颜洵咂咂嘴,忍不住对宋瑞卿吐槽。
宋瑞卿脸鼓成包子,闻着身后陌生男人的气息,耳根有点发红。她娇哼一声,避重就轻。“我奉劝你们一句,不要伤害国师大人!那是西川的神明……”
颜洵迟疑一下,打着哈欠回答:“西川神明也不是贫道伤害的,就算百姓吐唾沫也淹不到贫道身上。”
语气黏腻懒散,声音倒是不小,在场的大多数都听见了,自然也包括弯着一双长眼的雪昼。
她拿到钱的欣喜表情稍有收敛,狐狸似的直视同伴。“你能撇的干净吗?颜三少爷!”
姓颜?
宋家人的视线开始飘忽,有人寻找起场上另一个姓颜的男人。
一直往后缩的颜九金突然被拦住了去路,有东西戳在他的后腰上。胖子表情猛地狰狞,脸上的肥肉随着身体一起颤抖起来。“雪昼我日你全家!”
不等人问,只见颜九金声泪涕下跪坐在地,“那刺客竟然姓颜,九金在此发誓,我颜家全族绝不会有……”他的腮帮子僵成一块石头,似乎下了天大的决心,“绝不会有这样胆大滔天的狂徒!她污蔑我颜家……”
雪昼已上了马,远远瞥见颜九金的怂样。对着颜洵咯咯笑出声。“颜三少爷,可别舍不得拼命。你也知道,我这嘴,可是憋了半天没说话了。”
她一手环过云谏的腰拉住缰绳,一手握着匕首指着云谏的喉咙,驾了一声,率先走出院子,骑马劫人两不耽搁。
马步稳健,面对如此多的人,丝毫不慌。雪昼即使不识马,也忍不住夸奖。“真是匹好马。”
云谏意外。“没想到你还懂马……”
雪昼用力掐了一把对方腰间的软肉,在男人的闷哼声中低声回应。“倒也没有杀人懂!”说完她眨眨眼,又下手捏了一把,露出夸马时的表情感叹。“手感不错!”
云谏浑身僵硬。“住手!”
雪昼看他不配和的样子倍受挑衅,下狠手掐了一把。
云谏面色不善,右眼突突直跳。他发觉女人是铁了心让他难受,为了不受这些冤枉罪,哑着嗓子解释:“你的手太凉了!”
……
太师权倾朝野,官员私下里都称他九千岁,民间甚至传言,太师当着皇帝的面都能点石成金指鹿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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