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更是顺藤摸瓜,把所有人都一网打尽。
这些人全都低着头不说话,这个时候,谁敢顶撞项王?
唯独邹言一人,义正言辞,语气激昂道:“项王直到此刻,还认为这是我等在信口胡说,而并非你确实犯下了罪过吗?”
其它儒家弟子们此时恨不得站起来把邹言的头给打爆,你就是你,还“我等”,不捎我们你会死啊?
项羽怒极反笑,说道:“那你且说说,本王犯了什么罪过,以至于天震怒,降下责罚?”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里,也就邹言是个正儿八经的愤青,其他人都是些老油条。
邹言侃侃而谈道:“项王昔日与诸王盟约,共伐暴秦,先入咸阳者为王!然而事到如今,项王不但没有遵守约定,拥刘邦为王,反而鸿门设宴,伏杀刘邦!霸一战,更是屠戮联军数十万!”
“如此背信弃义,为天下所不齿,这还不算罪过吗?”
项羽轻蔑一笑,说道:“本王入主咸阳,是刘邦拱手相让!本王又不曾攻打咸阳,是他主动退了出来。”
“至于鸿门设宴,那也是刘邦主动前来,他在宴会之对本王不敬,他的侍卫樊哙更是手持剑盾,擅闯本王大帐!”
“本王杀他,名正言顺。”
“至于霸与联军一战,本王事先只是书信各路统领,邀他们入咸阳一见,但他们却私下联合,非要和本王一战!本王岂有不应战之理?”
邹言被项羽问的哑口无言,他本能地意识到项羽说的话,听起来很别扭,肯定有什么漏洞。
然而转念一想,项羽说的却又都是事实!
邹言嗫嚅了许久,只能反驳道:“你,你这是巧言善辩,扭曲事实黑白。”
项羽冷哼一声,这么两句就招架不住了,还好意思出来当愤青。
项羽继续说道:“那好,这些先不说。”
“我来问你,你刚才说,这次的瘟疫,就是天对我失德的责罚?”
“没错!”
“那我问你,禹皇德行如何?”
“三皇五帝,自然是德昭古今!”
“那好,既然禹皇德行高贵,那么为什么,大禹时期,天会降下无穷的水患呢?”
“这……”
邹言又被怼死了。
许久之后,他才梗着脖子说道:“那是对禹皇的考验,禹皇后来治理水患,救下无数生灵,这是天大的功德!”
项羽冷哼道:“大禹能够治理水患,那么本王也会治好瘟疫,大禹有大功德,那么本王的功德也不会少!”
邹言突然仰天大笑,讽刺道:“真是大言不惭,你真以为凭借着这些个东西,就能够医治疫病?真是妄想天开,就算是神农再世,也不可能奈何得了疫病!”
“神农再世自然是做不到,神农的知识,岂能和本王相比!”
项羽这话说的是事实,神农虽然贵为人皇,但他是部落时代的人,那个时代所有人的知识加在一起,也不如项羽的千分之一。
邹言怒吼道:“狂妄,竟然自比人皇!”
项羽懒得再搭理这么个憨憨,他挥了挥手,吩咐道:“先押下去,本王现在不杀他们,本王要让他们亲眼看着,那些得了疫病的人,是如何被本王给治好的。”
处置了邹言等人,项羽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酒精。
这个时候,第四次蒸馏出的酒精已经基本都提炼出来了,整个咸阳宫,都飘荡着浓郁的酒香。
项羽立刻命人开始把预先已经处理好的黄蒿放进成罐的酒精之中,开始进行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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