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偷梁换柱、一次狸猫换太子的喜剧,却用了悲剧演绎。
从爱德华那双夹杂着悲愤和气恼的眼睛里,白叔夜看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竟是这样”
他刚刚举起的茶杯,竟是有些颤抖了。
“这孩子就一直被关在地牢里,不见天日。”爱德华目光露出浓浓的惋惜:“所以我才沿用了你的计划,顺手推了一手。”
白叔夜表示同意,但旋即又谨慎地问道:“这孩子的心理状态,如何?”
一个人的变化,总是从心理开始的。
尤其是连父爱都没有的人,这样的人心底没有爱,做事也就没有原则。
这种人,心狠手辣都算是一种褒奖,这种人甚至会成疯成魔,沦落为杀戮的野兽。
“至少从现在来看,没有什么异常。”
爱德华突然沉声道:“不过,他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怎么说?”白叔夜竖起了耳朵。
“他很聪明,非常善于伪装自己。他跟何小天一样,一直都知道我们有人在盯着他。”
爱德华说道:“不同的是,何小天是问心无愧、我行我素,他也知道我们管不了他而这个小子,表面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但究竟是演出来还是什么,现在无法下结论。”
白叔夜忽而联想到了什么,急声问道:“所以,现在是他在调查何小天吗?”
爱德华点头道:“确实是他。”
他还有一些话没有说。
这个人,能当着他们面,毫不掩饰的去找私家侦探但平素一个人窝在公寓里,就养两只猫作伴而已,也没有发生什么其他事情。
看着正常的,往往意味着不正常。
就像是何小天,偶尔会给你玩一些跳脱的事情,这就是正常而一个人明知有监视,顶着这样的压力和窥探也依旧表现自然,那么这就是不正常。
“总之,我们先盯住吧。”白叔夜愁眉道。
“至少,得弄明白他的目标和动机。”爱德华点头。
这些秘密的交谈,何小天是完全不知道的。
此刻他大梦方醒,梦里是一片碧草蓝天,醒来是雪白屋顶。
一切都是雪白的,应该算是洁白。空气中满满都是消毒液的味道,不用说,自己应该在医院了。
不过他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且在思索。
这一战的结果传到了世家之后,他的名声应该会更盛。但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如今看来,世家之中对神迹天赋的开发和运用,几乎是远远超过了市面上的组织。
从冯逸到曹永宁、再到兰御风,这三人的神迹天赋开发极其有想法。
何小天能胜过他们,一方面是实力确实也强,但另一方面则是他读书多、脑子转得快,很快就能看出破绽来。
就像是冯逸,那种以时光回溯能力的开发手段,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绝笔。
但可惜,冯逸贪生怕死、没有利用好它。要是给到何小天手上,他完全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以伤换伤,反正能回溯自己。
同样的,像是曹永宁,不仅能创造出与本体实力一模一样的分身。而且本体与分身可以互相交换。
若是梅三难没有使出葬花吟这样的大招,曹永宁败是肯定的,但大概率是能活着回去的。
想到这里,何小天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曾经的他,那是能躲事儿就躲事儿。曾经被堵在家里三天不出门也是可以的。
而现在,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这个熟悉的世界变得复杂而陌生了。
他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而且不是白叔夜和爱德华那两个阴损玩意的手笔。
就在他闭眼反复思索时,突然身旁响起一声爆喝:“别动!”
何小天被吓得一激灵,连忙连滚带爬地翻身坐了起来。
此刻他的病床边,一左一右各自坐着两个女人。不过看模样,梅三难还没有换衣服兰子倒是像是刚刚才来的样子。
这一声娇喝,来自兰子的口中。
眼看着何小天被自己吓了一跳,此刻六只迷茫的眼睛互相打量、两张尴尬的脸各自发窘。
“我是说,别动这把刀。”兰子伸手指了指被随意丢在床头柜的那把屠神刀。
屠神刀很奇怪,无法收进壶天戒指中。
何小天试过好几次都不成功,所以只能别在自己的背腰位置上。
这一次的混战,最终还是让这把刀浮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刚刚,是梅三难一阵好奇后,准备拿在手上把玩片刻。不过正好被刚刚来的兰子看到了,这才发生了之前这一幕。
“呃咳咳我也是刚刚醒来,哈哈哈”何小天挠着头,一脸傻笑。
话音刚落,何小天突然又转头看向兰子:“你刚刚说什么?这把刀不能动?”
兰子点头道:“不能动,千万不能动!”
何小天耸了耸肩,露出一张奇怪的脸问道:“为何不能动了?你不会是给我劈断了吧?然后用强力胶水给我黏上,现在还没干透?”
“你天天都带着?贴身带着?”兰子惊恐地问道。
“对呀。”何小天摊手。
“你是发现了什么吗?”梅三难站在一旁插话道。
“嗯。”
兰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周围,确定没有可疑的人之后,方才悄声说道:“这把刀,会说话!”
“什么?”
“不可能!”
梅三难与何小天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这把刀会说话?这不是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这把刀它会说话!”兰子咬着下唇连连解释道:“别把我当成神经病似的,我现在清楚得很。一开始我都完全懵了,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的。”
“你说清楚点。”何小天言道。
“就是,那时候你不是把刀高高丢了出来嘛。”
兰子回忆道:“我就按照之前咱们说好的,准备好之后就先把屋顶去掉,三秒钟后把墙撤掉。”
何小天:“嗯,然后呢?”
兰子:“然后我就看到了刀,自然就跳起来接过这把刀。”
何小天:“之后呢?”
兰子突然脸色一变,吞了一口唾沫:“这之后,这把刀就说话了!”
何小天皱眉道:“我当时也在现场,如果它会说话什么的,我应该也能听得到吧。”
兰子一边摇头一边摆手:“不是不是,它不是那种我们以为的说话。而是一种更玄乎的方式。”
“你原原本本说来,具体一点。”何小天深吸了一口气。
兰子再次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门外,确定走廊上没有什么人之后,这才娓娓道来。
“那时候,我的手刚刚触碰到刀柄,我就感觉好重、好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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