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她眼中的光芒也没有削减半分。
玄溟其实很羡慕这些眼中有光的人,林玄隐也好,李玄言也好,他的两个师兄谈起人生和理想的时候眼中都闪烁着灼目的光芒,莫名其妙的自信。
而他不行。
在花街被人绑起来准备剁掉双手的那一刻,他的理想、梦想,关于未来的琐碎的想法统统死掉了。
他只剩下一具徒有皮囊的空壳,而已。
“因为很难过。”
林琅没有办法把那些宛如蛛网一般黏连不断的恶心感给她这位名义上的师叔表达出来。
但是她不舒服,她很难受,就像是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套了一双小的过分的鞋。
这种东西正不显山不露水地折磨着她。
比暴打她一顿还要痛苦。
玄溟眯着眼睛,笑着,看着这张和他师父天衍仙姬有七八分相似的脸。
林琅真的很像天衍,虽然她更青春,更有活力,和那位沉静内敛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但是骨子里的那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剥开皮囊和经历,你会发现她们的灵魂始终相似。
玄溟爱惨了那颗孤独且傲慢的灵魂。
少女正全身心地苦恼着。
那张端正且美丽的脸上带着被压抑的苦楚,就像是有这么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包裹起来,让她没办法发声又没办法逃离。
看上去真可怜,玄溟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浓茶。
但这正是他想要的。
。
被监视了。
陆修亦今天什么也没有干。
以往他还会早起去后山练练剑什么的,现在他单方面的取消了这一日程。
他现在不能算是剑宗掌门,只是顶着这一名号的诸位长老的囚徒。
这些人表面上说什么只要不出门其他都好说,但是背地里却派了一堆人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真是令人感到不爽。
陆掌门今天谁也不想理会,他径直去了剑宗的档案室。
这个地方算是另一个狭窄且避世的空间,一般只有那些整理卷宗的人员才能出入,就算是掌门自己也没有进去过几回。
满是尘埃的地面,布满蜘蛛网的角落,一眼望不到边的书架子,这个有五尺见方的小小天地承载了剑宗从第一代掌门开山立派迄今为止足足千余年的弟子档案和门派纪实。
“查一下陆修亦的档案。”
他选择查了自己的那一份。
这里算是一个法宝的内部,没有人能够听见或者看见他在做什么。
一本厚厚的册子从架子上飞了下来,轻轻落在陆修亦伸出的手中。
这册子看上去很重,但实际上却没记载什么东西,陆修亦草草翻了一下,前几百年都记着他在门派大比中的名词和奖励,偶尔夹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和同学池某和顾某偷偷下山买酒被处罚什么的。
真是不留情啊。
陆修亦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接着往后翻看。
他需要看一下那一年的记录,关于自己和前代掌门的那一部分。
关于,他亲手杀了那个男人的记录。
大师姐她是拳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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