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停止百年的命运车轮,又将轰鸣着驶向远方。
在这车轮之下,又将碾碎多少生灵?
————
宿醉令人烦躁。
林琅捂着痛到不行的头缓缓支起身子,她隐约记得自己昨晚上闹得很大。
是时候该出去跟那什么掌门去那什么地方了。
身子底下的床铺硬的要命,就跟睡在石头上一样。
还有个毛烘烘的压在肚皮上,沉得要死。
林琅嘴里嘟囔了几句抱怨的话,伸手去拿衣服。
一摸,摸出一根圆滚滚糙乎乎的玩意儿来。
这凛冽的手感,让人忍不住猛地睁开双眼。
待看清手里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时,林琅愣住了。
不管她想怎么否认,但那玩意儿怎么说呢?林琅不得不承认,那确确实实是块木头。
她正疑惑着,身上那团毛茸茸嗷了一声,露出个小小的熊脑袋出来。
诶?
熊?
正想着,那只小熊又伸出两只小爪子,抱着她的脸用湿漉漉软绵绵黏糊糊的舌头舔了一口。
“哦嗷!”
“......毛毛?”林琅这才想起来,自己前天捡到了这只小家伙,还把她带上山,让她认了玄言子当师父来着。
“咕姆!”毛毛兴奋地点了点头。
“这是哪儿?”林琅环顾四周,看着堆满墙角的木材和边上靠着的斧头,还有身下的草席子和怀里的小熊崽子,意识到了这里好像是——
浮珑派的柴房。
谁的恶作剧?
林琅抱着小师妹站起身,随手一推柴房门,而后毫无征兆地被烫了一下。
结界!
这跟刚出炉的烤山芋一样烫手的温度...错不了,这是烛玖师父布下的结界。
发生了甚么事情?
浮珑山老蛇烛玖的结界正如其喝高了自夸的那样,比他自己的鳞片还厚。没个千八百年功力是打不穿的。
林琅不信邪,聚气抬手,身体上浮现出泛光红色纹路。
“崩山式,二式。”林琅握掌,对着散发着灼人热量的结界就是一拳。
什么都没有发生。
“毛毛,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了。”林琅无聊至极,拎着毛毛的两只爪子让她人立。
“姆?”
只见小熊崽子脖子上还挂着个小木牌。
林琅把木牌翻过来一看,上面写了几个字。
“饿了的话,就请吃掉我吧。”
黎雾的字迹。
啊真是的,到底在背着她做什么啊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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