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又坐了一会儿,果见这郎中来了。
贾琏起身见过。
这郎中姓刘,别人都称呼他为刘大夫。
二人见过之后,贾琏说了下贾珠的病情。刘大夫沉思半晌。“不如去看看吧,只是我听这位公子的话,怕是这心病难医啊。”
贾琏听了点头。
当下三人便坐了马车来到了贾府。
一路到了贾珠院儿里,这郎中闻了闻药味儿,皱着眉头说“这病人是吃着几家大夫开的药?味道都是乱的。”
贾琏忙道“是太医,外面的大夫开的药方,只是我们二太太这里有些焦虑,见这位大夫开的不大见效,就换另一位的,都吃乱了。再加这人参稀罕补品什么的,也是天天给喝着。”
刘大夫冷笑一声。“胡闹!既然你们家这位二太太这样有主意,那让她自己医治自己公子便是,找大夫来有什么用?”
贾琏见他急了,“刘大夫您别生气,实在是这二太太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什么药理了。”
刘大夫本想转身离开,但见贾琏这样,也不好说什么,便想着来都来了,索性进去看一看罢。
王夫人等人都已等候多时了。
见刘大夫进来,慌忙起身,说起了贾珠的病情。
刘大夫有些不耐烦,“索性我先把把脉,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王夫人连忙住口。
进了屋,见病人正在床卧着。虽说已是秋天,有些凉意,但这贾珠确盖着厚实的棉被。
刘大夫摇了摇头,将众人都赶到外屋,单独留下了贾琏跟李纨。
李纨连忙将贾珠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大夫摸着脉,过了好一会儿,微微叹了一口气。
走到小桌子旁边,贾琏连忙倒茶。
刘大夫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出实情。
“这位公子能病重到如此地步,是心病所致。再加这补药吃的过多,我也是无能为力。”
李纨听了只觉得浑身冰凉。
那灸大夫继续说“本来这年轻男子,体格就比那老人跟孩子要健壮许多。这感染了风寒,只要养心安神,不拘吃哪个大夫开的药方子,慢慢也就调养过来了。”
“但是这位公子,怕是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
李纨听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贾琏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又唤进伺候的丫鬟婆子来,将李纨安顿了。
王夫人闻声进来,听了刘大夫的话,只是默默坐在那里,不做声。
其实她心里对贾珠的状态也很清楚,只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罢了。
刘大夫见惯了这种生死场景,也没有意外,只是写下一张方子来,让贾珠能喝就喝点药,反正也是拖一天算一天罢了。
外头早有人去通传了贾赦贾政等人。
贾琏送完刘大夫,回来的时候,地已经乌压压站了一群人。贾政面悲切,这郎中原本是他心中最后一根稻草,结果还是跟那太医等人说出来的结果一样,无非就是刘大夫的话直接一些罢了。
贾琏前道“二叔,事已至此,不如听我父亲的,将珠大哥的棺椁提前准备好,就算是冲一冲,也是好的。”
贾政看了看贾琏,点了点头。
贾赦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儿,这二弟,我的话不听,我儿子的话倒是能听进去。这样一想,似乎心里好受了许多。
众人商量好了便各自散去了,剩下几个内宅女眷在安慰王夫人跟李纨。
回去的路呢,贾琏对贾赦到“怎么没见大太太的身影?”
贾赦哼了一声,“琏儿你放心,这个家我还做得了主。大太太么,就是身体不舒服,最近都需要静养。”
贾琏心下明白,这是贾赦已经罚邢夫人禁足了。希望这邢夫人能吸取这次的教训,虽然这个世界中她是自己的母亲,但是,若是还有下次,那自己绝对不会跟现在一样,就是跟贾赦说说而已了。
贾赦捻了捻胡子,又对贾琏说“这王熙凤最近总是在这二太太处,你可知道是为何?”
贾琏想了下,“这个儿子确实不知。毕竟我跟那凤姑娘平时也没什么来往。次来找我,也是说这亲事的问题。怎么父亲突然想到这个了?”
贾赦道“我前儿跟人喝酒的时候,好似听说这二太太在外头放利钱银子使用。我想着王熙凤是个伶俐的,会不会二太太明面是让她陪伴,在背地里这姑侄二人利用贾府的名头去放印子钱?”
贾琏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很有可能的。只是贾琏没有想到,这利钱竟是从这么早就开始放了。
不过自己这个便宜老子也学会为贾府着想了,贾琏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谁知,这贾赦接下来的话,让贾琏气的差点当场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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