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瑾在看张远怡吃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没有再吃下去的意思,就开始讲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事件。
在赵国的北境,长城外有这么一个游牧民族——匈奴。那里草原肥沃,牛羊成群,在几十年前他们还是一群小部落的时候,草原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年轻人,本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则,依靠着他们的部落和从蜀国购买的铁器,组建了一支有着十万人的铁骑,这只铁骑的铁蹄踏遍了整个草原,婉如战争机器一般,仅仅耗时十年就一统草原,这个人就是单于巴西。
那些个不顺从的部落、氏族留给他们的只有屠杀。
在暗阁司有一篇北域使者带回来的文案,上面记载着月氏族是怎么被屠杀殆尽的。
文中是这么写的:王阿日亚是月氏族的首领,灾难到临之前他们氏族毫无准备,那天他们像往常一样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感谢着大自然的余晖,全然不知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之前单于巴西派人来劝王阿日亚归顺,但是他誓死不从,草原上消息的封闭让他根本不知道,这十万战争怪物的消息,他说到:这里这片草原我月氏族人世世代代都居住于此,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我能做的只有保护族人不成为你们的奴隶。说罢,拔出弯刀,砍下了使者的头颅,使者身边的人仓皇逃窜,回去给单于巴西通风报信。单于巴西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们在歌舞升平的时候,看见东边的山坡上,有一些波光粼粼的东西,他们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十分耀眼。他们浑然不知屠戮开始了。
单于巴西,一声令下十万铁骑,从天边滚滚而来势不可挡,王阿日亚只道大事不妙,就准备叫自己的部下誓死抵抗,叫妇女和儿童骑马逃跑。
末日就在眼前。王阿日亚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了,他不舍的与他们道别,希望他们可以活下去。
铁蹄踏破了蒙古包,在铁骑的威慑力下,人们艰难的拔出了弯刀,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面临他们的必将是死亡。
一炷香的时间,他们要熬过……。
草原上只留下了一长串血马蹄印……。
但是仅仅几分钟,王阿日亚的部下就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单于巴西缓缓的走到独狼身边,告诉王阿日亚,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王阿日亚没有行动能力了,现在的他只能任人宰割。单于巴西把他了领起来,告诉他我要让你亲眼目睹你族人的死亡,你们一个都跑不掉。单于巴西把他绑在了马上,动身去追赶他的族人,他们每追到一个就会把他押到王阿日亚身边,让王阿日亚看见了自己族人一个接一个的死亡,而身为族长的他却无能为力。这简直是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在最后,单于巴西割下了王阿日亚的头,把它挂在了旗杆上,身子拿去喂了狼。就这样王阿日亚永远消失在了草原上。
而单于巴西经过这次事件,彻底让整个草原归顺了自己。
“据说后来王阿日亚死之前,还保持着微笑,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于瑾喝了口酒。
“后来呢?单于巴西有十万铁骑为什么没有进攻中原?”谢公子不解的问。
“是因为边塞有很多关隘,长城,边防军,阻挡了匈奴的进攻。”刘一川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刘一川你是不是边防军呢?”张远怡看向刘一川。
“我在不久就去边塞了,那边战事吃紧。”刘一川也看向了张远怡。
他们两个就对视了一秒,张远怡就不好意思的把目光移开了。
“我也好想和刘一川你一样,去看看大漠边疆,领略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啊。”张远怡把玩这手中的筷,脸上满是憧憬。
于瑾继续向他们讲到:其实单于巴西一直垂涟中原,一统草原后,还缕缕对我们的边关发起进攻,现在的他手握二十万步兵,四十万骠骑,十五万铁骑。他们执行了不一样的制度,把地安人口分给了各个氏族,他们分工明确,有的出人,有的出力,有的出牲口。
单于巴西还时不时的派巴亚斯古鄂偷袭我们边疆,屠杀村民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巴亚斯古鄂手下就是那只所向披靡的十万铁骑。
现在单于巴西终于有了一丝丝松口的念头,开始减少侵略,接受使者了。
讲到这里,张远怡接过来说:“对!我的父亲张千,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去和单于巴西见面,毕竟他是使臣,听他是,这次见面会非常顺利,因为单于巴西那边也开始向往了和平。”
“但愿如此。”刘一川还是有些担心。
于瑾又接着说:现在的单于已经步入中年,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年轻气盛
的草原郎。现在的草原上,经济比较繁荣,经常和赵国有着马匹和牛羊间的买卖,常常也派使者来学习赵国的文化与制度。现在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向着和平发展。
刘一川当然知道,这里所谓的和平发展有且不仅限于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
“壮哉我大赵国。”于瑾显得有些激动。
“最近挣钱也比往年多了不少。”谢家大少爷也喜欢这样的和平。
“我们家族在眉州县也没有少挣呢。”张远怡也赞同谢公子的说法。
只有刘一川他自己明白,下层人民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但是他不敢说。
“天色也不早了,让我们早早下山吧,这里天黑路不好走。”谢公子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三个灯笼,“张小姐你不熟悉路,你可以选择跟着我们走。”
张远怡当然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他选择和刘一川一起下山。而董姨则和谢公子一起。
于瑾:“我留下来收拾一下,等一下就追上来。”
在月光下,谢公子和董姨走的越来越快,渐渐的走到了前面去,就留下了刘一川和张远怡两人在后面慢悠悠的走,原因是张小姐说她累有些走不动。
“刘一川,你是不是要去边疆,能不能带我一起,我在这个家实在是呆够了。”张远怡看见董姨走远之后,就悄咪咪的给刘一川说,“我原本想父亲带我去看看一望无际的草原,荒无人烟的戈壁去感受大自然的宁静,离开市井的喧嚣。”
“恐怕我不能,张小姐。”刘一川显得有些难为情,“行军队伍中带着女人有些不合适吧,毕竟你一个大小姐怎么受的了这种苦。”
“那怎么办嘛?”张远怡显得有些失落。
刘一川也不忍心看到这样,就只好安慰她说:“哪天我从军队里归来,就一定带你去。”
张远怡对着刘一川嘻嘻一笑:“那你可答应我,一定不能反悔,来我们拉钩。”
刘一川显得有些惊愕,“好……”刘一川不自觉的就和张远怡拉起了勾。
“那你可不许骗我。”
这不笑还好,这一笑直接击穿了刘一川的心理防线,这一刻的刘一川沉迷了。
他们就这样一直聊着天,走到了山下刘一川目送张远怡上了马车。张远怡也有些不甘心的撇了一眼刘一川。
刘一川也眼巴巴的看着马车离去,自己心里的情愫也不知道对谁述说,只得暗自神伤,自卑感油然而生。转过身回到谢家客房,寻找已经不省人事的郭梁和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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