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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清晨被小贩的叫喊声唤醒,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围着卖馄饨的奶奶,等待深秋里的第一碗热腾腾的汤汤水水。
城角的某个方士摊子,青衣长衫的少年郎折扇一收。“天阴了,生死一线呐。”
举起立着的方士布帆,清晨凉风下吹出那布帆上惊鸿一瞥的神白体书法。
算生算死算天命,解灾解祸解世人。
方士布帆下挂着的铃铛轻轻摇响,微凉的晨风带着他哼着的歌谣开始走街串巷。
“十月凉,建章忙,新帝龙体欠安康。
何以解,南蛮望,可记故人称将相。”
许是那铃铛清脆,孩子们三三两两的跟在青衫少年的身后,蹦蹦跳跳的学着他的歌谣。
青衫少年浅浅一笑,因为他知道。
这稚嫩的童声很快就会掀起整个大商新一轮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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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江衫猛地惊醒,睁眼便是蓝色轻容纱的床幔。那不是她在神殿的寝宫装扮。也就是说。
她还在江府,还是九岁的江衫!
江梏听到江衫的声音连忙走了过来,“衫儿,你醒了?”
“爹。”江衫还有些恍惚的不真实的感觉,心口泛起刺一般的疼痛。皱眉忍下心间的刺痛,江衫看着欲言又止的江梏问道,“阿姐呢?”
江梏张了张口,还是没想好怎么给江衫说。
江衫以为江玉此刻仍旧没能逃过被赐死的命运,掀了被子就急忙的想要去找江玉确认。不应该的啊。不应该的。她开口的时候明明感觉到成立了的,怎么会?!她的阿姐怎么还会?!
“玉儿没死!衫儿你别起来,大夫说你气血不足要静养的。”
江衫的目光落在江梏身上,“阿姐真的没事对吧?”
“额。”江梏迟疑,“也不能说真的没事...”
“阿姐到底怎么了?!”
江梏内心一直觉得衫儿再是他们培养出来的下一任神官继承人,但到底也只是个九岁的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真看不见就算了,真看见这么跟个小萝卜丁一样的江衫,他作为老父亲的一颗心,那是真的没办法把她当大人。
何况现在还有个七王爷在保着他们整个江家。
以至于江衫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差点一口气没能缓过来。
江玉没事。这个指的是她阿姐的性命是保住了的。
江玉有事。这个指的是她阿姐被凌灏喂下的东西是会让人虚弱的,即使醒了也会真的脸色苍白气色全失看起来就像是大病初愈刚被人从阎王殿拉回来的模样。
“这个狗凌灏!”江衫低骂了一声。
听得江梏眉间一紧。
“衫儿!”江梏喝道,“你怎么能如此谩骂七王爷!”
“那是我们整个江府的救命恩人!是你这辈子要去辅助的人!”
“他想得美!”江衫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绝,“就是他害得我江家全..差点全族被株连!他根本就是我的仇人!”
“胡闹!”江梏气的一拍桌子,横眉竖眼的瞪着江衫,“你可知七王爷要护下我们江家,他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别说他今天护下了我们,就是他今天没护下我们,那也是我们江家的命!”
“为守护大商正统而存在,这是我江家的使命,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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