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不服,“怎么就不能形容人了,你看那人表情,生气时的红脸,恼恨时的黑脸,受到沉重打击时的白脸,还有那失去血色时的黄脸,好几种颜色,可不就叫五颜六色吗?我看就是那些花,都不一定有他们的多变好看。”
顾东话落,醒来一阵附和叫好声。
“就是,顾东说的对,我们都是大老粗,觉的这样用没错。”
“只可惜浦公子不在,我有预感若是他在的话,说出的话肯定更加诛心,那些北蒙百姓,估计就是恨不得立刻把库拓给剥皮抽筋了。”
这人话刚说完,就觉得哪里不对,不经意的看向裴峰,立刻道:“裴将军,我并没有说你不如浦公子,将军心思坦然,讲究光明正大,而浦公子那人更擅长阴谋诡计些”
边上有人促狭道:“我看你是不是才跟着浦公子几个月,就已经被收买了,浦公子都不在了,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他。”
“我呸,谁惦记他了,你少在裴将军面前给我上眼药。”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怎么叫我上眼药了。”
眼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要吵起来了。
裴峰道:“行了,我知道自己不够足智多谋,所以将军与殿下才会让浦公子带队,这一路上也见识了浦公子的心计,说实话我自认并不能做到他这样。”
他只会硬碰硬,出来几个月也经历了几场战役,而他们却未折损一名将士。
这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也明白原来打仗并不只有光明正大、硬碰硬。
刘通古怪道:“裴将军,并不是你不如他,而是你没有他那一肚子的坏水。”
至今他都没有见过,有谁能笑嘻嘻的想出那么多阴损招数。
你说他阴损吧!他却又用的这样光明正大。
杜昌躺在树荫下的草地上,看着不住摇晃的树梢发呆。
又或许是在怀念前些日子浦安修在的时候。
跟着裴峰,每次偷袭,也确实是酣畅淋漓。
只是多了许多规矩,没有浦安修在时的那样自由,即便打了胜仗也没有激动人心的振奋,只觉得精心部署那么久,打胜仗是理所应当的。
虽说他对他们这些人没有像普通将军那样,对他们表现出明显的爱护之意。
可是,也没有觉得自己是高贵的世家公子就处处高人一等,只呆在后面捡功劳。
崔四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松垮的靠在大树上右腿微屈。
“在想什么?”
杜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想。”
崔四保不信:“哦,我还以为你在想浦公子呢?”
杜昌又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想他,那样的世家公子走了,不是正如我意吗?”
崔四保嗤笑:“这话你自己信吗?”
杜昌不出声了。
崔四保接着道:“不过我确实有点怀念他在的时候,虽说老是带着我们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你说,咱都是战场上真刀实枪拼出来的,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因为这事儿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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