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怎样回答?
唯一的目击证人,却也是唯一的亲人。从客观的角度上,她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要辩证看待。
可是这个案子,总是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千藤百惠出院了,住在自己以前的老地方。
那地方就在金河酒馆,也就是她上班的会所后面。我和美智子前去看望,她披头散发地开门。
看到她穿着不雅,我有些尴尬地低下头,从里面,提着裤子跑出来一个男人。
她不耐烦地看着我们,“案子不是都破了嘛,还来烦我做什么呢?”
我和美智子进门去,看到了房间的陈设。很有品味,很有档次,不像是千藤百惠这种女人能有发格局。
客厅里,摆着一幅很大的照片合影。是千藤百惠和一个眼神狠厉的男人。
我看到那男人的眼睛,猛地一愣。
那双眼睛,同样也很漂亮。魅惑中带着欲望。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凉子的哥哥,野藤次一。
“野藤先生很久没有回来了吧,千藤小姐很念旧呢。”我看着她,随口说到。
她没搭理我,不雅地坐在沙发上,依旧是那个姿势,不紧不慢地抠脚。
“什么事啊,有屁快放,我很忙的!”
美智子啪地合上案本要发火,被我拦住。她敢这么说,就是因为金河酒馆的人,叫她一声“小嫂子”。
说来讽刺。野藤次一,金河酒馆的老板,十年前顶着可能杀死凉子的罪名销声匿迹,留下这样一处庞大的家财。
野藤次一是有老婆的,野藤俊美夫人,和他生育了一个很知书达理的儿子,野藤峻山。年纪约摸大了雪子七八岁的样子,现在已经小有作为了。
野藤俊美夫人年轻时候就病故了。十年前,野藤次一还没有失踪的时候,已经默许了千藤百惠的存在。
但是这么大的一处地方,千藤百惠仍然拿着一个高级销售经理的薪水。
也就是,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但是野藤次一很早就做好了打算和合同,除了他和儿子野藤峻山以外,谁都不能调用金河酒馆一分钱。
“我来只是想问你,五年以前,有没有发生什么很特别的事情?”
她正在喝水,听到这话,突然呛到了,急地咳嗽。见我在盯着她,便嘟囔着,“看什么看啊,看我一眼要付钱的知道嘛!”
“能发生什么事?那会,井川隽夫天天喝酒,天天惹事,我哪能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记住啊!”
“那你知道,雪子的眼疾,那个时候,已经非常严重了么?”
她摆摆手,“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眼睛这东西,不要也罢!”
说这话的时候,她熟练地很让人心酸。我不知道,这样的话,她在雪子面前,究竟说过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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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结束了,还有八天的时间。
我顶着很大的压力,在开会的时候,独自一人,拦下了那份卷宗。
虽然自杀已遂,只为爱女这样的桥段很感人,但是从理性的角度来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真相。
悲催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就在我头疼要如何找出新的线索时,我从楼梯上一滑而下,右脚踝软组织挫伤。
肿成了大猪蹄子……
然后,美智子开始成天成夜地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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