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她便将那纸条扔进烛火烧了,门外有人声响起:“姑娘,城主大人问您醒了吗?”
“没醒。”涂灵娇没好气道。
“...”
门外默了默,又道:“既然姑娘起了,奴婢便进来为您梳洗,半盏茶后城主邀姑娘一同用早饭。”
接着是一阵开锁声,稀稀疏疏好一阵,门被打开了。涂灵娇瞥了一眼门环处,心底直呼好家伙,粗细相间十余把锁链。
进来的是绿屏,涂灵娇微微一怔,秦宿这是把整个乌金城的人都搬到玄水来了?
见她的目光落在那些锁上,绿屏将手中铜盆放下笑道:“城主担忧姑娘安危,因此谨慎了些。”
...涂灵娇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这是防着她逃跑吧。
她挽起袖子掬了捧水简单梳洗后,接过绿屏手中帕子擦拭道:“你家城主呢?”
绿屏道:“姑娘,城主在膳堂等着你。”
“哦,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涂灵娇发现她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疑惑问。
“我在瞧姑娘可真是真人不露相,竟是玄水城的少夫人。”绿屏由衷道。
“彩衣呢?她也来了?”涂灵娇记着疾风院是她二人伺候的。
“不能够呢,城主此行匆忙,带了大半城主府的人来。彩衣留在府里待着姑娘和城主完婚回去。”绿屏啧啧道,“依奴婢觉着姑娘还是跟了我们城主好了,那个韩少君虽说长得也不错,但终究冷情了些,看起来很是没趣。不如我家城主...城主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前些日子城主真是吓死人了。”
她一想到自家城主似乎也是半斤八两的模样,顿了口,改话头道:“总之乌金城多好玩啊,姑娘你说呢?”
涂灵娇心底暗道:你在背后这样说,你家城主知道吗?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的,更不能对比,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怎样都不行。算了同你说这个干什么?”涂灵娇摇摇头,又道:“对了,你方才提起韩少君,你见过他了?”
“嗯,方才经过了关押玄水少君的地方,不得不说姑娘您这郎君真是厉害,琵琶骨锁了也有两日了,就是不见他讲一句痛。”
“可有人给他诊治?”涂灵娇急急问道。
“城主没有下令,谁敢呐。哎...姑娘你去哪。”
绿屏话未说完,只见涂灵娇扔开帕子,在梳妆盒中摸了个物什就跑了。
但还未跑出院外便被把守的乌金兵拦了回来。
她微微侧目,冷声道:“让开,耽误了我同你们城主用早膳,小心他砍了你俩。”
“得罪了。”两个兵将听了话,收起剑站好。
涂灵娇一路小跑,心中懊悔方才没问清韩非夜被关在何处。
走到一处假山旁,却被一只手迅速拉到山后。
“谁?”涂灵娇扬起手顺势就要劈过去,却在看清那人模样后急急收了掌风。
“师傅?!”
站在她身前的正是青衫道人打扮的北堂渊,韩非夜的授业师傅。
“嘘,娇儿莫慌。为师是收了非夜的急书赶来的,没曾想还是慢了一步。”
彼时的北堂渊还在北境追逐一只犀角鸟,其犀角可入药,能解百毒。但是犀角鸟灵敏异常,实难捕捉,他已于密林周旋数日不得获。
却在一日黄昏后收到了韩非夜的急书,信上指玄水城有危险,望师傅恩助。他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到玄水城。
匍一入城便发觉城中异样,虽百姓无异动,但护城的兵士多了些,也都是生面孔。
他这才寻了时机潜入城主府一探究竟,这才正巧遇上了独自一人的涂灵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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