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想的挺好,却不知老二老三根本不想养宋母。
老太婆一年到头不见得与他们多亲近,从小也是惯着老大,凭啥老了要他们哥几个养老?要该也是宋老大一家养才对。
于是老四媳妇就同老二老三家的闹起来了,最后不知怎么的,谁突然提了一句老大媳妇呢?去幺姑那整个说法去……
于是幺姑也不忙活打三娃要她嫁有钱大傻子了,开始同各位妯娌干嘴仗。
乐初同白时出来溜达,看看山玩玩水,天气越来越好,棉服都可以脱下来了。
山里早晚冷,胡美凤让白时帮乐初带着,拎着一兜子棉服,两人就出去逛了。
家里这些糟心事,还是少让两个孩子听见的好。
白时指着一处山底:“如果没推测错的话,我当年就是被扔在那了。”
乐初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个拓宽了的大水沟,现下开春冰层渐渐消融,已经有不少冰溜子漂浮在水面,起起伏伏往下游去。
“那呀,我小时候都不敢去那玩,妈说危险,里头冻死过好些小孩,开春也有不小心掉进去淹死的,别看表面冰块少,其实水沟可深了,更别提后来又拓宽排冻冰。”
两人说着话渐渐走进水沟,说是水沟,其实再宽几米都可以叫小河了。
“你真是命大呀,被扔这里头还能被我爸找到。”乐初左右看看,怕被人听见似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着弯唇笑笑。
一股凉风自山涧拂来,水流路过沟底的大石,发出哗哗响动,起风了。
白时从兜子里掏出棉服披到乐初肩上,乐初拢了拢头发,将发梢从棉服里掏出来。
风正好吻过那一处的发香,顺着道断断续续扬进白时鼻尖。
明明用的都是胡美凤一样的洗发水,为何从她身上传来,就是那般的清甜?
白时心底的花都要开放了,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吆喝,打破了两人观景的好心情。
陆家来人了。
陆父非常抱歉地坐在胡美凤对面,一同赶来的还有听到消息草草关店门的宋志。
“我儿子至今没有醒,我这做父亲的心,真是如同在锅上煎煮着似的,又痛又难受……”他憔悴了很多,本就花白的鬓边又添了新白,后脑勺微黑的发根也被雪白取代,整个人看上去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
“我知道我夫人先前做的不对,她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法律惩罚,我现在只希望乐小姐能配合医生再去做一次检查,只是检查,我保证,不会再开颅做手术,医生想再次确认一下,也想看看乐小姐恢复得如何。
我没有别的心思,实在是见你恢复得这么好,而我儿子却迟迟不醒,我……我很煎熬。”
陆父一番话,感动了在场不少人,乐初可丝毫没被打动到。
她又不是大夫,去配合做检查也只能证明她女主体质与寻常人不一般。
再者方才同白时聊天,已经得知了光阳最近的一些动向,又有两家世家倒了,乐中康同乐中德忙得焦头烂额。
想必陆父既要牵挂至今未醒的儿子,又要操心光阳那边的生意,整个人被两端线拉扯,自然是心力交瘁,不得不将儿子玄学希望寄托在乐初身上。
她已经按照任务要求接受了手术,至今还天天吃药多休息,试卷都少做了不少呢。
就算她回市里配合检查,那也不能保证陆湛能同她一样及时醒来呀。
白时请来的专家自乐初手术稳定后就走了。
人家的时间按分秒计算,还得救别的病人,不可能一直为了一个陆湛留守文风城。
陆父只能凭实力留住一些国内专家,可这帮人五六个也抵不过国外专家一个。
陆父舔着脸求上门来,就是想探探白家少爷还在不在,抱着微薄希望,居然真让他碰着了。
乐初真猜对了,人家根本不是冲她来的,正打着白时的主意呢。
乐初推测事情还得拐弯,白时瞄陆父一眼就将事情看了个透彻。
宋志看着堆了满屋子的营养品保健品,一时之间都不知从何入脚。
胡美凤扒拉开屋门口快堆不下的礼品,扯着宋志去到院子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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