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太阳初升，远边的天际一抹红霞染成片。

莫森骑着一匹惊鸿马，踏在林中小道上。

苏州城最大的一家屠宰场，在下管的县城原阳县的一个小镇里。

那就是莫森今天的目的地。离莫府并不算太远，也就百里左右，惊鸿马日行千里，一个多时辰便能赶到。

沿路一途，花草茂盛，虫鸟低鸣，耳畔不时还有细流哗哗水声传来，鱼儿轻跃水面，营出几分诗意。

快到了……

莫森瞭望过去，远处已有城门隐显。

交了一铜子的过路费入城，莫森下马截住了一个路旁的老大爷，询问了一下屠宰场的位置。

得知在县城北边的祥和镇…

……

“停下，你是干嘛的？这里不让进！”

屠宰场门口，一个头油粘稠、发屑成霜、穿着破烂麻布的潦草痞子拦住了正欲往里面走的莫森。

“进货”

莫森撇了他一眼，淡淡道。

“进货？”痞子打量了莫森几眼，“放屁！你连车都没拿进什么货？！”

莫森看着他，眼角微缩变得狭长，笑了笑，撂过去一点碎银。

“我进去参观一下，这些……够了吧？”

“这……”

痞子眼馋，喉结蠕动，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碎银。

片刻后，突然抬头，贪婪的看着莫森。

“不够！！”

“不够？”莫森闻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又从怀里掏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撂了过去。

“这样，够了吧？”

“够了够了够了……”

痞子眼睛瞪大，捧着银子连连点头，脸上喜色洋溢，赶紧用牙咬了咬银子，心中乐开了花。

莫森眯着眼笑着点点头，往屠宰场里面走去。

没走几步，突然，踩到了一个石头上，脚一拐，险些摔倒，袖子里的几张银票掉了出来。

面额不小，都是百两。

莫森惊慌失措地捡起来，塞进袖子里，匆匆进去。

痞子看着他的背影，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往四周打量几眼，也匆匆的离开了。

…………

刚进入屠宰场，一股扑面的血腥味就冲了过来。

这里面的构造像是一个大棚，四面封闭，窗户开着透风，防止猪肉迅速变腐。

一具具猪的尸体放在案板上，只要内脏一扒出来，就被进货的屠户装车带走了。

这些屠户大多都是那种家中土地太少，没法建设猪圈，所以才来这进货，车子里面装了一些冰块，起到保鲜的作用。

灵魂，灵魂……

莫森也没闲着，沿着中间的长道走，把这些死去的猪的灵魂都给吸收了，动物的灵魂虽然不如人的灵魂有效，但数量多了，作用也不小。

一道道虚幻的灵魂飞了过来变成小球，落到莫森手中。

“啊？！快过来看，快过来看，这猪怎么回事？怎么都倒了？”

猪棚里还活着的猪，不知为何，突然一个接一个的倒地，身上没有一点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症状。

双眼上翻，直接就断气了。

正忙着的屠户一个个的围上来，查看情况，面色变来变去，担心的看着自己车上的猪肉，心中暗想，这猪肉怕不是有问题吧，若是让人吃坏了肚子，那可就……

人堆不远处的莫森一口将手里的众多灵魂小球吞入了口中，嘴角上扬，轻轻笑了笑，瞥了一眼众人，踏步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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