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有史以来最奇特的自我介绍了。
木屋里的十八个人一个个地站起来对着其余的人说着自己的名字和死因。
除了那个叫钱儒睿的人,自己身边坐着的林鸢,斜对面那个得艾滋病死掉的猥琐男外,陆几还留心记下了之前引起她注意的另外两个人的名字。
那个艳色女叫姜烟染。
至于那个英俊的青年——
“我叫温柏廷,至于死因嘛,就不说了。”
青年男子朝在场的人笑了笑,说话间还抬手扶了下眼角,看得出来,这人生前是长期带着眼镜的。
温柏廷说完就坐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下一个站起来的人不是自己,陆几也还是在温柏廷坐下来立即站了起来。
“我是陆几。”
一样地没有介绍死因,温柏廷有些惊讶地朝陆几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又匆匆挪开。
就好像,他们曾经千万次做过的一样。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以至于亲切地陆几眼眶发酸。
半个小时很快就在十八个人的相互熟悉中过去。
“砰!”又是那声撞门声。
狐狸太太无比准时地踹开了门,动作弧度大到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她的屋子。
这次跟狐狸太太一起进门的还有狐狸先生。
两只硕大的红狐狸一起挤进狭小的木门的样子分外好笑,可木屋里谁也没有笑出声来。
“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的妈妈说你们现在一定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对吗?”
第一遍,开口的是狐狸先生,谁也没有接触过他,保险起见,没有人应答。
它身后的狐狸太太复读机一般地又重复了一遍狐狸先生的话。
“对吗”两个字几乎是从那母狐狸牙齿里挤出来的。
钱儒睿站了起来:“是的妈妈,我们准备好了。”
狐狸太太的眼睛扫过屋子里每个人的脸:“都准备好了吗?孩子们?”
话是对着屋子里其他人说的,就连狐狸先生的眼睛也随着太太盯着屋子里的人。
其余的人哪敢再说没,一个个头点的和打点计时器一样。
狐狸太太满意地收回了目光,拍了拍身上那条粉红色小熊围裙,对狐狸先生说:“亲爱的,既然孩子们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发吧。”
狐狸先生勾起漂亮的狐狸眼,血红色的眼珠子在眼眶下滚了滚,勾唇掀起一抹嗜血的笑,轻轻道:“好。”
木屋里的十八个狐狸宝宝抖了抖,抖下半箱的鸡皮疙瘩——一半是被吓出来的,一半是还被吓出来的。
“快来孩子们!”狐狸太太俏皮地勾起围裙的一角,朝着狐狸宝宝们露出牙齿。
陆几清晰地看到,那狐狸太太牙齿上沾着的血丝,和牙缝里塞着的没咬干净的生肉渣。
其他人自然也看见了。
没人敢动,没人敢跟着狐狸太太和狐狸先生出去。
“不走吗?你们不是最喜欢出去游玩了?”狐狸太太转过头,漂亮的血红色眼珠子里闪现着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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