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松露说什么也不重要了,房俊心里已经有了案子的大概真相。
不过他倒是好奇,两个尼姑庵距离小巷岗居民所居住的村子还是有一段距离的,陈路生又说织布的朱四,所以朱四是在哪里织布?
他不禁问道:“朱四,你是以何谋生?”
朱四下意识又看了一眼陈路生:“回大人的话,己乃是靠织布为生,现寄居在风慧池庵门房,在那里设有织机。
因为慧池庵与顺意庵对门,所以那天自己正在织布看得清清楚楚,大约是在午后,看到江南商人张伯仲进入了顺意庵。
又因为草民一直忙着赶活计,所以织布到深夜,也没有看见张伯仲走出如意庵的大门,而第二天却在河里发现了张连伯的尸体,大人,这妙聪师傅……”
话音适可而止。
松露又紧接着道:“大人明鉴。顺意庵与慧池庵比邻,各自出外化缘,决不同行。”
“人说同行是冤家,出家人也不能够免俗,各家的施主从来不告知对方,因此很少来往。那日因为香火冷淡,便在本庵门首与织布匠朱四闲话,所以看到张伯仲进入如意庵,后来就发生弃尸于河的事情。”
房俊听着却浅笑。
看来凶手另有其人啊。
朱四在慧池庵门房织布,松露与朱四闲话,得知渭水弃尸一事倒也说得过去,可他是如何知道那商人的身份的?朱四还知道是江南的?
呵。
房俊在心底一声冷笑,看来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啊。
朱四说什么几乎都跟陈路生说的对得,而朱四说什么,松露就又换了个说法陈述一遍。
虽然他们说的毫无破绽,将矛头都指向了妙聪,但有些时候,证人太过于统一证词,也是非常可疑的。
可房俊却没打算质问他们为何知道死者的身份,而是努而拍桌,指着松露道:
“朗朗乾坤,岂容你这样不守清规之人!尼姑庵是何地,为什么能够容留男子在你庵中织布?如此有伤风化,如不讲明,定然重惩!”
松露被一吓,见着房俊生气,连忙解释道:
“大人有所不知,贫尼的庵院地距离有人居住的地方相对较远,时常有梁君子前来光顾,偷去一些物品并不可怕,但本庵只有我与徒弟二人,也算是女流之辈,若被那些窃贼胁迫失身,岂不有污佛门?”
”所以请来织布匠朱四,在门房内设置织机织布,一是使朱四可以有劳作之地,二是替贫尼开门护院,岂不一举两得?”
房俊听着再次挑眉:“若是这么说来,朱四是不分昼夜住在你庵中了?他没有妻室吗?”
松露又解释道:“既然是守夜,当然是昼夜住在庵中,好在朱四不曾娶妻,便也就没有孩子,也没有房产,仅靠织布为生。”
“贫尼让他住在这里,实际也是给他提供一个安身之地,也算是彰显我佛慈悲之大旨。”
房俊这才了解的点了点头。
可松露说是师徒二人怕有贼失身,那顺意庵不怕的尼姑不怕嘛?据他所知,那顺意庵为何只有妙聪师徒二人。
不过事情提审到这种地步,再提审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所以房俊命人收押妙聪,其余人等都回去就好。
可陈路生还没踏出县衙的大门,就被捕快一把揪回去,拖去了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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