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安然手执一只檀木毛笔正在纸上细细勾勒,一声惊雷炸开,她手里拿的笔却猝不及防的抖了起来,心里一晃,画了大半个时辰的塞北春来图就这样被毁了,打开窗想要透口气,窗外天才微亮,烟雨蒙蒙的齐北不似燕南柔美,倒是有一股粗矿的悲凉。
洗漱完毕就要进宫,看着一边被浣儿叠的整整齐齐的红色官服,突然心中感到一阵悲切,从前她的父亲也是穿的这样一身红,兢兢业业为了齐北付诸一生,最后居然落得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她将官服穿戴整齐走出大门,站在门外的浣儿看见一身官服的安然不由的惊叹道:“公子穿上这官服愈发的气度不凡了”,她走上前围着安然转了一圈,将安然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再三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放心的将安然送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在青色的石板路上,外面雨慢慢的停了下来,她掀开窗帘看着外面不断变换的景色,突然她的眼前里闯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离晨,他骑着马跟在一旁。
未等安然说话,离晨先开口说道:“你为何要躲着我?”,他质问的语气中却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已经第七天了,今天要不是我在路上拦着你,恐怕你还会继续躲着我”。
安然道:“离将军想多了,我并没有躲着你”。
“没有躲着我?那为何我每次来找你你都闭门不见,还有我差人给你送的东西你怎么都给我退回来了,你还故意在院子里养只大黄狗,这几日我天天和它斗智斗勇,可这狗就是油盐不进,吃了我那么多肉骨头,转身就翻脸不认人对着我的屁股就来了一口,我的屁股现在还疼呢!”。
安然忍俊不禁的说道:“我就说这几日夜里怎么这么不太平,本以为是哪个不长脑子的小贼,不撞南墙不回头,没想到是你啊?堂堂的离大将军不做将军非要当小贼,半夜三更跑到人家的院子里,放狗咬你都是轻的了”。
离晨气极道:“好好好,我是小贼,你是君子,君子放狗咬小贼,天经地义”,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子递给安然道:“不知这位君子,可否愿意和我这小贼交个朋友”。
“这是何物?”,安然接过离晨手里的木盒,这盒子用的是上等的紫檀木料做工精细,一看就不是凡品,打开盒子里面却是空的,她疑惑的问道:“你给我一个空盒子做甚?”。
离晨俯下身子,神神秘秘的说道:“这可不是个空盒子,里面可装着一个不得了的宝贝,不信你再仔细瞧瞧”。
安然半信半疑的看着手里的空盒子,然后将盒子里里外外翻了遍什么也没有发现,疑惑道:“没有啊?哪里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明明就是个空盒子”。
“嗯”,离晨笑道:“阿然,我可是将我的真心装到盒子里一并送给你了,可不是了不得的宝贝吗?”。
“真心?”,安然将盒子扔回离晨的身上,冷言道:“离将军的真心我可受不起,你这盒子还是留着送给公主吧”。
听到这离晨笑的更加肆意了,看着满脸不高兴的安然打趣的说道:“怎么了?你这几日躲着我,莫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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