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亲身父亲这么久都没有音信,这事儿实在让她挂心。
毕竟,那是她回家的唯一筹码了。
于是待王泗缓过劲儿来,蒋招娣带上他和阿滚,找了东西遮面之后,第一次堂堂正正地踏出了秦宅的大门。
谁知刚出门,当头就迎上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儿你怎地这么命苦啊!”
只见门口外坐着一妇人,正捂着脸嚎啕大哭。
蒋招娣登时愣了愣,正要问此人是谁,一旁的王泗却神色古怪地先一步道出:“这是住在隔壁的李大婶,上次那位李姑娘的母亲。”
说起李姑娘,蒋招娣便想起前几日自己为了逃跑,曾故意将李姑娘扎晕,又自导自演了一出争风吃醋的戏码,用胭脂在自己脸上画了个巴掌印逃跑的事情。
当下她更是好奇:“这李大婶是家中是遭了什么事儿?怎地一大早跑来你们家这处哭喊?”
蒋招娣这几年虽然屡遭母亲苛待,那也是养在闺中,往来的也都是有些体面的人家,从不曾见过如李大婶这般纵情宣泄的。
但一旁的王泗少说也在这里住了小半年,哪能不知道这李大婶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此时不太好当着李大婶的面启齿,只好催促道:“从这儿到城里也有些路程,姑娘还是快些走吧。”
蒋招娣倒也没有坚持留在原处看李大婶的热闹。谁料经过那李大婶身旁时,却被哭哭啼啼的李大婶猛地一扑,抱住了双腿!
“秦家娘子,我知道秦相公是遵从父母之命,不得已才娶了你,但我儿与秦相公郎情妾意,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拆散有情人了!”
李大婶这一句话喊的比之前任何一句都要大声,路过的村民纷纷停了脚步,有意无意地往这边张望靠近。
这两日,村里说得最多的便是村东头那个容貌俊朗的秦相公不声不响地娶了个指腹为婚的疯婆娘。
村里如李家姑娘一般心许秦相公那张皮囊的姑娘还不少。
尤其这疯婆娘上回乱跑,秦相公还一家一家地找过去,那第一个发现疯婆娘的老汉还得了秦相公十两赏银,如今修了那破败茅屋过上了好日子。
顶好的容貌加上这般好的身家,竟然娶了个疯婆娘,可真是酸坏了村里不少人。
这会儿大多数人见到秦宅中有个不认识的女子出入,都估摸着这可能是秦相公那位指腹为婚的妻子。
又见李大婶那大嗓子哭天抢地的一喊,喊的内容还颇为丰富,更让人浮想联翩了。
蒋招娣第一次被这种无赖妇人缠住,一时懵在了当地,待察觉到有不少人都往这边看着热闹,不由得蹙起眉头:“李家夫人,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自去找这宅子的主人去。你女儿与他有情,干我何事?”
“那秦相公娶了你,如何再娶我家燕儿,可怜我儿,为了秦相公发誓终身不嫁,我苦命的燕儿……”
那秦尧与李燕儿是否有情尚且不知,蒋招娣如今只觉得遭了一场无妄之灾。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