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结束后,紧接着就是学校四十五周年的校庆。
一般都是在十一月期中考,十月的时候把这些有的没的活动搞完确实是好的。
要是等到了十一二月,高三的学长学姐们估计都没法再参加活动了,毕竟十二月就要一模了。可高二高一的学生并没有那么紧张,他们巴不得再多来的活动。
但是校庆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不像艺术节是大家都可以参与的,校庆表演是每个班选几个代表去看,主要观众还是教职工。
周一的国旗下讲话,校长用着他并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在台上发着言。讲述着学校这几年的发展,以及对未来的展望之类的老套话。
谌舟站在下面,无聊地踢着脚下的人工草坪,内心抱怨着:受不了了,讲的都是些听烂的大道理。普通话也不标准,听得耳朵都难受。语速还那么慢,凑时长吗?就不能稍微讲快一点吗……
百般无聊之际,身后的李瑜戳了戳他。
谌舟于是稍微往后靠了靠,李瑜凑了过来:“舟哥,会一起去小卖部吗?”
他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睡了个懒觉,差点就迟到了,早饭也没吃上。
是啊,早饭都没吃,大早上站在这里听个大爷在上面罗里吧嗦。
越这么想他越烦躁,肚子也不争气得叫了起来。
他皱起了眉,看了看四周的同班同学,大家似乎并没有听见他肚子的叫声。
他松了口气,开始鸡汤式的鼓励自己:
忍耐啊谌舟,成大器者必先苦其筋骨,饿着肚子又算什么呢!
这么一想,肚子就像被灌了碗鸡汤一样,他突然也不是很饿了。
在念完了冗长的像对对子一样的结束语之后,校长终于结束了他的发言。
伴随着同学们如释重负的掌声,一声巨响,校长突然从台上跌了下来。整个人趴在了台子下面的绿化上,血顺着植物枝叶慢慢地流了下来。
前排有些女生害怕地尖叫了起来,一时间学生们乱做一团,争先恐后地想要逃离这个杀人现场。
可是操场周围似乎被一座隐形墙围住了。
有人还在疯狂地锤着那座墙企图逃出去,而有些人已经绝望地坐在地上发呆了。
在台下学生慌乱之时,一群穿着西装和风衣的人列队有条不紊地走到了台上。
走在最后的那个矮个子女人走向了话筒,踮起脚把话筒从立麦架上拿了下来,随之转来一个沙哑的女声:
&!听~得~到~吗~”
众人惶恐地抬起头望向台上的这个西服女。
她笑眯眯地看着台下无数双惶恐的眼睛:
“各位同学早上好,欢迎大家来到我的游戏哦~”
话音未落,一个男生冲到她面前的透明墙上狠狠地锤了一拳:“死三八,快放我们出去!”
西服女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并不在意他的谩骂,只是向后挥了挥手。
她身后的一个风衣男,直接伸手透过透明墙把那个男生拽上了台,一脚重重地踩到了他的脑袋上。当即鲜血横流,一命呜呼。
西服女望着死尸笑了笑:“真是勇敢的年轻人呢~”
伴随着笑声,突然间操场上就像地震了一样,台下人逐渐无法稳稳地站住,先后条件反射地伸出了双手来保持平衡。
“下面我宣布,诸位同学,此时此刻游戏开始!”
在西服女一番不知所云的发言之后,操场上的地面居然部分开裂了。
站在裂缝旁边的谌舟顺着望去,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他吓得退后了一步,正好撞到了身后的林若琰。
“哈哈,”林若琰苦笑了两声,“这么巧啊,阿舟。”
巧你个头,谌舟在心里抱怨了一句。
林安安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已经有人因为裂缝掉进了深渊,场上剩下的学生也被分割到了不同的板块上。
不停出现的裂缝在逐渐压榨他们能够站立的空间,也有无辜者因为推攘的人群被挤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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