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拿着这个手机来回翻看,嘀嘀咕咕道:“这不就是普通的手机吗?”
“那还能是什么?”
“难道在上面安了什么东西?”他十分惊奇,怎么复杂怎么想。
“嗯,原带的。”梁墨将手机从他手里抽出来,打开了录音机,苏兢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就这?他还以为梁墨能想出来什么好办法呢!
仅仅一秒的诧异,陆争很快进入了状态,仔细听着里面苏兢以及其他两人的谈话。
“能用吗?”梁墨问道。
陆争点了点头,“上面蒋君行一直在喊她的名字,事件逻辑很清晰,正好可以用这个理由扣押她。“
她点了点头,就是怕录音不能用,她才会让蒋君行多多注意自己的用词,看来,蒋君行这步,她走的还算牢稳。
“那我先去告诉他们一声。”
陆争走后,喻疏白扯了扯板着脸的梁墨的衣角,“生气了?”
她挣脱掉,看向他,“为什么要给我吃安眠药?”
那个水不对劲,她也是后知后觉。
“我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下,这段时间你实在是太辛苦了。”
“你是不相信我吗?”她死死盯着喻疏白,“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害怕真相,就会一味地总想着逃避?”
“我没有。”喻疏白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这是当时你父母案子的卷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可以让你依靠的。”
“我”梁墨疏离的眼神一下子减弱了,她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一说出口就变了意思。
“好啦!”喻疏白抓住她拿着卷宗的手,掀开了几页,“你看看,当时你根本就在现场,为什么会没有你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梁墨一行一行看着,总觉得这里面过程的描述,和自己理解的有所出入。
“当时那辆货车冲我开过来了,我记得很清楚。”
当时她虽然情况不稳定,但是还是清醒的,不会臆想或者编造什么。
“是,所以我觉得这卷宗说的有问题。”
他的话刚落,梁墨长睫颤动,她抬起头,能看见他削瘦流畅的下颚,他垂着眼睛,眼神落在他们手里的东西上,异常认真。
也许是感觉到梁墨炙热的目光了,他失笑看着她,“怎么了?”
“你不会认为我是胡说八道吗?”梁墨想到了在愈元的那段日子,满是落寞,“毕竟,当年我确实诊断出来患有被害妄想症的。”
“傻子!”他掂着力气拍了下她的头,“那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还有以前的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只是那段时间太累了。”
“所以。你觉得我说的没错?”
“你还记得那天在去容市的高速路口,你停下车下来之后,那辆大货车撞向你的人是谁吗?”
梁墨一怔,她那时候意识涣散,眼前的场景总是和以前的场景重合,所以,真真假假,她也分不出来了。
那时候的她,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想里,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别的人。
她摇了摇头。
“我看见了。”喻疏白浅笑着,似乎有些无奈,“那是苏城。”
“苏城?”她有些惊讶,“这一切都是苏兢安排的,为什么会让苏城去?那不是直接就暴露了她吗?”
“她哪里有这么蠢?就我一个人看见是苏城了,后来我去找你,等到陆争他们赶到的时候,车上的苏城已经换成了别人,还没有一点曾是苏城的痕迹。”
“除了你没有见过苏城?”
喻疏白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才找不到有关她的证据。”
“苏兢这么做也并全无道理,苏城是帮苏兢的人,而她却让他置身于险境,那就是代表苏城有了异心。所以她才想着拉他一起,这样苏城撞上了我,他就是杀人的凶手,这样她才会更加容易掌控苏城。”
“所以,你为什么相信我见过苏城?”
梁墨拧眉,“我为什么不相信?”
“毕竟,苏城只是我一个人见过,连陆争都说了,我一个人证明不算,他都不信。”
某陆:我没说过不信
“因为你是喻疏白啊!”梁墨脸上终于看出了些笑意。
“所以,因为你是梁墨啊!”
因为你是梁墨,所以你说的,我都信。
他和她四目相对着,梁墨只觉得耳朵有些热,喻疏白的眼神太过于炙热。
他似乎从没有很正式地告诉自己,他爱自己。
但是她每次又能感觉到。
被他看的有些久了,梁墨低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卷宗,眼神却不自觉地往身旁瞥。
“何煦?”
她表情有些不太对,指着上面的人喊道。
喻疏白看着她手指的方向,“怎么了?”
梁墨嘴唇蠕动了两下,像是说不出来似的,匆匆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从手机里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将手机举了过来,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和梁墨有六分相似,穿着旗袍坐着,一股温婉的气质。
“这是,梁阿姨?”
梁墨点了点头,“不过,你看下面。”
他接过手机,放大一看,在照片的边框上有一栏黑色的小字。
2006年春,何煦
何煦?他连忙拿起卷宗,对比这两个字,一模一样的名字。
“这个何煦就是那个何煦?”
梁墨不是很确定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张照片是我在清城家里的书房找到的,就拍了下来,后来才看到这上面的字。”
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何煦是不是认识时遇?
“能找到何煦的照片吗?”梁墨问道,毕竟这么多年了,一个名字,早就忘记了,但是如果看见照片,可能还能想起来什么。
“好像有。”他翻了翻后面,记得刚才在翻的时候看见了后面夹着的两张照片。
他抖了抖,夹在中间的照片晃晃悠悠掉了出来。
“应该就是这个人!”他捡起了来,递给她。
隔过照片,她眼睛猛然睁大,手也出现了轻微地颤动。
喻疏白一把抓住她的手,手掌心的温度安抚了她颤动的心。
梁墨看向他,“这人,就是这人将我从事故现场抱走的。对,就是他。”她无比确定。
因为,她认识这个人。
“他也是我妈的同学。”
那时候的她十多岁,虽然没见过他几面,但是也差不多记得了他的样子。
记住他的名字,大概还是因为梁清那时候总是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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