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挂在墙上白色的钟表一秒一秒地走着,梁墨浑浑噩噩地睁开了眼睛,视线逐渐清晰,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梁墨意识逐渐清明,她转眼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钟。
“醒了?”喻疏白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梁墨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阳光从窗前钻了进来,闪到了她的眼睛。她眯了眯眼睛,看清了一身白衣的喻疏白正坐在办公桌前。
“小喻医生?”
喻疏白听到她的称呼松了口气,“感觉怎么样?”
梁墨活动了下四肢,“还可以啊!”梁墨想了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好像没有打架吧?
“……”
梁墨双手拄在沙发上借力站了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往四周看了看,跟她第一次来他办公室时看到的几乎差不多。
“昨天的事,你不记得了?”喻疏白看着她,那眼神让她觉得她好像忘记了多么重要的事似的。
梁墨回想了从昨天早上到昨天晚上的事,“我都记得啊,昨天吃完饭就跟许砚去了孤儿院,然后吃了晚饭就回来了啊。”
“许砚?他去找你做什么?”
梁墨像是发现了什么,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低头看着他,“小喻医生啊,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喻疏白饶有兴趣道:“他怎么说?”
“你知道他提你了啊?”梁墨撅嘴转过身去,“没劲儿,还想着你们两个能整个不一样的答案呢,这样的话,好让我判断一下你们两个是谁在说谎。”
“不过——”梁墨笑道,“小喻医生是肯定不会骗我的吧?”
喻疏白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这样想?”
“因为你说过啊!”梁墨想了想那天在机场他说的话,咳咳两声,模仿着他当时的语气,“我是医生,梁墨,我希望你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在保证我病人的安全。”
“就因为这一句话?而且好像也没说不会骗你吧?”喻疏白眼里好像装着什么异样的情绪,梁墨不知道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对啊,但是这是小喻医生给我的感觉,我相信我自己,更相信小喻医生。”
她虽然总是怀疑喻疏白,但是也总会下意识相信他,这种感觉,很强烈。
良久,喻疏白翻开前面的资料,递给了她,“许砚曾是我们医院的病人。”
他看向梁墨,梁墨脸上并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验证了心中所想,看来他这一步,是走对了。
梁墨点了点头,手背挡在嘴前,遮着笑。
喻疏白这一句话对她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可以让她更见信赖他。
她接过许砚当年的入院资料,上面所说的跟他说的所差无几,“原来他真的没有骗我。”许砚确实是一个可怜的人。
梁墨心中暗想:当时我说的话是不是太伤他了?也许他是真的想帮我呢?
“那小喻医生,你知道梁渲的事情吧?她的入院资料呢?我能看看吗?”梁墨翻了翻后面其他人的资料,因为许砚跟梁渲不是同一年入的院,所以现在手上的这本册子并没有她的。
喻疏白别过头,摇了摇头,闲置的手指攥住一张白纸细细捻着,“梁渲入院时没有通过正常的入院流程,所以她入院资料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那你见过她吗?”
他没说见过也没说没见过,他只说了句:“她入院时我十六岁,她出院时,我十八岁,从高一到高三。”
梁墨默认他没见过了。
被丢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梁墨拿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陆争给她发的信息,是容市中叫梁渲的人家,因为梁姓在容市并不常见,所以筛选出来的只有十几家,上面还有详细的地址以及联系方式。
这是梁墨前段时间见过苏兢之后让陆争帮着调查的,梁墨垂眸把手机屏熄灭,放到兜里。
“对了,我为什么在这儿?”
“你昨天晕倒了,你手机里的医生是我,所以我接到电话就把你带过来了,以便我检查。你先别走,昨天情况有些严重,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再看看情况。”
“好~”
看着喻疏白在忙工作,梁墨悻悻没再追问,她在他的办公室溜达着。
在靠近门的那边,有两列书架,与她头平行的那栏放着一个盛着黄色果冻状上面还带着空的瓶子,她有些好奇,伸出手去摸,快要摸到的时候,喻疏白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是柠檬空气清新剂,你过敏。”
梁墨手吓得赶紧收了回来,“幸好没挨上!嗯?”她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对柠檬过敏?”
“你说过。”喻疏白面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梁墨想了想,锁着眉头,问:“我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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