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像是突然顿悟了,他猛地站起来,说道:院长,弟子有个好主意。
院长望着胖子,将信将疑。
胖子信心满满地说道:弟子觉得应该叫陈师妹来给师弟喂药。回弟子见师弟在偷看陈师妹在剑湖边洗脚,他偷看了很久呢。弟子觉得,师弟是喜欢了这个陈师妹,如果陈师妹亲自来给师弟喂药,师弟一定会笑醒的!
院长仍然将信将疑,说道:真的可行?
胖子拍拍胸膛,说道:弟子保证,一定可行。
胖子说完,右手撩了撩额角的头发。
陈师妹是相爷的小女,名叫陈玉梅。原本剑学院并不收女弟子,但是陈玉梅是相爷之女,相爷都没有说女儿家不可以舞刀弄剑,作为区区剑学院的院长又岂敢说个“不”字呢?再说,就连向来与相爷不对付的大将军在得知陈玉梅要进剑学院时也开口说道:陈小姐有心进入剑学院,对整个古月国都是一个激励。一个女儿家都要习武战场保家卫国,何况堂堂七尺男儿乎!院长为此很佩服大将军的胸襟和眼光。
胖子火烧火燎地在剑湖边找到陈玉梅,当时她正在洗脚,一双白洁的小脚轻快地划动着剑湖的湖水,和这秋天的风景很是般配。
胖子清清喉咙,然后笑道:陈师妹,好有洗脚的兴致!
陈玉梅回头看了眼胖子,柔声说道:胖师兄,你也要来洗脚吗?听说你的脚很臭。
胖子脸微红,说道:那是假的。师妹的脚洗干净了吗?
陈玉梅伸出脚,使劲地甩了甩水,然后说道:没有,但是没了兴致。
胖子笑道:那就好,正好院长要找你。
陈玉梅站在旁边望着深睡得如同婴儿般安静的秦雷,对院长说道:弟子没有喂过人喝药,恐怕……
院长说道:呃,真的难为你了,你若是不愿意,也就作罢。
胖子努嘴,但什么都没说。
陈玉梅再看了眼秦雷,说道:他小时候是不是脑袋被驴踢过?
说着,陈玉梅弯腰下去,摆弄秦雷的头,她想看看他的头是否有被驴踢过的疤痕,她看得很仔细,但她没有发现被驴踢过的疤痕,因此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胖子鼓足勇气说道:要不陈师妹唱首歌吧。
院长侧头瞪着胖子,胖子脑袋一缩,说道:弟子约了个神巫,打算替师弟算算祸福,就先告退了。
陈玉梅没有搭理胖子,她端起旁边放在凳子的药。虽说她没有给人喂过药,但女人天生的细腻感使她做起来比胖子要好得多。
灵巧的小手捏着汤匙,温柔地将药汤送到秦雷的嘴里。
这时,秦雷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陈玉梅手中的药碗掉在地,发出啷当的一声。
胖子为此很是佩服自己,因为正是他出的主意,秦雷才可以从死门关里走出来。
院长却有点担忧,他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因为这牵涉到了相爷与大将军。
胖子爱开玩笑的天性又回来了,他对走下床的秦雷说道:师弟打算去看陈师妹洗脚吗?
秦雷笑道:我想出去看看我摔下来的那个坑有没有师兄说的那么深。
胖子说道:师兄我觉得你跟陈师妹很般配。
秦雷不自觉地抬头望向外边被秋风扫落在半空的落叶,说道:那株银杏树,应该长大了几圈吧。
胖子没有听懂秦雷的话,或者没有理会秦雷的话,他说道:你要小心了,听说有不少师兄弟要找你的麻烦,特别是那个冯少君,他是兵部尚书的私生子,是陈师妹殷勤的追求者,他甚至放出话来,谁敢跟他争陈师妹,谁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秦雷陶醉在屋外的秋风中,他仿佛回到了将军府的后花园,他陪着她一起在落叶的银杏树下埋葬她作为诗人的最后的诗稿来祭奠她的母亲。两年过去了,不知道那些诗稿是否还在,她是否又写了新的诗作?
秦雷笑了,像做了美梦的婴儿一般。
胖子笑道:师弟是否想起了陈师妹嫩白的一双小脚?此刻,说不定她就在剑湖边洗着她的嫩白的小脚呢。
去剑峰,最近的路必经过剑湖。听了胖子的话,秦雷犹豫了一下,然后选择了另一条路。
胖子笑道:师弟怕见陈师妹吗?看来师弟心里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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