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苦笑,说道:“不是呕吐的对象好了。少说废话,从我裤子口袋里,把针给我拿出来。”
张瑾妤跑过来,殷勤的给叶贤倒一杯水,满脸歉意的说道:“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真是想不到,韩龙他们敢这么做。”
叶贤接过水杯,说道:“没关系。如果换做是我当众屎尿横流,也会跑回来报复的。”
“不过你也真傻,他们打你你跑啊,干嘛还硬撑着?”张瑾妤咬着粉嫩的唇瓣,赌气的说道:“你放心,他们要是敢再来找你的麻烦,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说话的同时,她攥紧粉拳,用力的晃了晃。
叶贤苦笑,说道:“麻烦你不要坑我,我谢天谢地了。”
原本以为当个“奴仆”,有望推到主人的一天。现在可倒好,主人没有被推倒,自己倒是先倒在床了。
叶贤忍不住的想到,别说话,吻我!
“嘿,叶哥,你这针长长短短的,还真多啊。”鹤宁把针盒递给叶贤,眨着眼睛问道:“你该不会真的是医吧?”
叶贤接过针盒没有多说什么,迅速地在自己身的几处穴位施针,头部的疼痛总算是有所缓解。
嘎吱!
房门再次被推开,姚智学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迅速地锁定在叶贤的身,仿佛要把叶贤的灵魂看穿。
“姚姚院长。”鹤宁一见到姚智学吓得两腿发软,结结巴巴的打着招呼。
叶贤一愣,自己本不想声张,想不到这老头儿这么快得到了消息。
“嗯。”姚智学点头,目光从张瑾妤的身一扫而过。“你们出去吧,我想和叶贤谈谈。”
张瑾妤和鹤宁对视一眼,乖乖的走出病房。
“院长,这么老晚还要麻烦您跑到病房看我,我真是羞愧。”叶贤主动开口说道。
“除了羞愧,没有其他想要说的?”姚智学拉了把椅子坐下,挺直腰杆,凝视叶贤。
“没有。”叶贤摇头。他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要和姚智学说的。难道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是个受害者,请求姚院长不要开除自己?
姚智学眯起眼睛,沉声说道:“迎新典礼,你确实很耀眼。像是乱石当的翡翠,即便没有灯火依旧闪烁着光亮。可是你知不知道,第一天开学打架斗殴,这是我所有的学生,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曾经那些学生,能够有幸成为姚智学的弟子,一个个都规规矩矩谨慎的要命,说的夸张一些,连说一句话都要反复斟酌三四次。
因为他们知道,姚智学为人刻板严格,尤其是不喜欢自己的弟子“仗势欺人”。可叶贤竟然敢争勇斗狠,这让姚智学感到愤怒!
“事出有因。”叶贤苦笑。
“什么原因是你打架斗殴的资本?什么原因是你骄横跋扈的权利?什么原因是你躺在病床不思悔过的态度?”姚智学一句一句重,他眉间轻轻颤抖几下,沉声说道:“作姚智学的学生,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叶贤蹙眉,咬了咬嘴唇,说道:“院长,难道作为姚智学的弟子,要忍气吞声,还是说作为姚智学的学生该低三下四的任人摆布?”
“我何时要你忍气吞声?又何时要你低三下四?”姚智学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还从没有任何一个学生,敢这样顶撞自己!“发生冲突,靠的是智慧,不是暴力!”
“当别人施暴的时候呢?”叶贤反问。
“”
“当别人的拳头砸在脸,打在身的时候,难道我还要和别人讲道理吗?”叶贤眉间耸动,“恐怕不等我讲完道理,别人已经把我打死了吧?”
“”
“慨当以慷,负气仗义。”叶贤盯着姚智学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心自有正气正义,又何必被条条框框的枷锁所n?”
“院长,坦白地讲,我从没有想过要做您的弟子。是我鸿运当头也好,亦或是我福星高照也罢。可我总不能因为侥幸成为您的弟子,变成一个不懂得变通的人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我想我还是不要做您的弟子,免得污了您一世的英明!”
“”
姚智学沉默,他一双锐利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贤,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
房门外。
趴在门口偷听的鹤宁和张瑾妤两个人,听到叶贤的话,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脸浮现出激动又担忧的神色。
激动地是因为叶贤的一番话实在荡气回肠,颇有几分“江湖”的味道。尤其是那一句“慨当以慷,负气仗义。”,是多少人曾经的梦想?可却被时光和世故,消磨的一干二净!
担忧的是从没有人敢如此顶撞姚智学,他们真的担心姚智学一怒之下,把叶贤清理出门户。要知道能够成为姚智学的弟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懂得变通?”姚智学沙哑着嗓音问道。
叶贤毫不畏惧,直视姚智学,点头回答:“没错!”
真他娘的愚蠢!
门外的鹤宁真想破口大骂,在这个节骨眼,叶贤还如此强硬,要是换了别人早服软谄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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