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挣扎着从地爬起来,他满心的委屈愤怒,只能化作一道道犀利的眼神,朝着居高临下的楚秋瞳飘去。
跑,跑不掉。
打,打不赢。
似乎除了认命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较量了一阵后,叶贤不得已败下阵来。他可不敢再招惹这个女魔头,动辄出手打人粗鲁!
当然,这些话在心想想好,叶贤是不敢乱说出来的,以免在惹毛这头母老虎!
好在叶贤化悲痛为力量,把视线放在了郝为山的身。
郝为山身材瘦弱,脸皱纹横生,和他的年纪并不相仿。从衣着判断,郝为山虽然操劳,但也衣食无忧。
叶贤仔细的打量几眼后,便笑了起来,对着郝为山说道:“这位先生应该还没有子嗣吧?”
郝为山大惊失色,跳着脚怒骂道:“你胡说什么?我有儿子!”
叶贤摇头,说道:“额头带着细汗,脸颊酡红,四肢略显浮肿,这是明显的肾阳虚的表现。你眼窝深陷,眉目之间带着一丝疲惫,想必昨夜没少操劳吧?”
“你喉咙蠕动频繁,是力竭口渴的表现。下肢轻微颤动,是因为站立的时间太长,让你感到劳累。”叶贤说道:“年轻色急,生活没有规律,年老体力不支,质量下降,导致了没有子嗣!”
“”
郝为山的嘴巴张成型,惊讶的盯着叶贤,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叶贤说的没错,年轻色急,年老体衰。可明明知道,也吃过几副药,可身体依旧迟迟没有好转。以至于人到年,仍旧膝下无子。
不用郝为山回答,他的表情已经让众人的到了答案。
“相逢便是有缘,单纯的服药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叶贤笑眯眯的说道:“等下我”
“你什么你?我行医一生,难道还需要你个毛头小子来教我吗?”郝为山气急败坏的吼叫道。
虽然叶贤说的没错,可面子重要,总不能传出去个不孕不育的名声吧?
叶贤无语的摊摊手,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这位先生”任凭郝为山暴跳如雷,叶贤倒是淡定的很。他把注意力,转移到马淡的身。“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当真一表人才!”
叶贤朝着马淡一条大拇指,赞不绝口。
马淡干咳了一声,脸立即露出自豪的表情。他眼角的余光飘向郝为山,充斥着挑衅的意味。
“不过”叶贤叹口气,摇头道:“命不久矣。”
“”
马淡差一点没气的晕倒在地。
他怒视叶贤,恼火的说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丫的抽死你信不信?”
叶贤也不生气,淡淡的说道:“你是不是经常酗酒?最近感觉肝部阵痛,尿黄,食量并且伴随着短时间的低烧?”
马淡怔了怔,满不在乎的说道:“是啊,那又怎么样?”
“酒色头一把刀。”叶贤正色说道:“你虽然看去意气风发,但难以掩盖脸色蜡黄的事实。你手指弯曲,但无法遮挡双手大小拇指根部大小鱼际处已经开始有充血的征兆。”
“这一切都是肝癌的前兆而已,如果你不加控制,还会继续恶劣下去,这不是命不久矣是什么?”
“”
马淡张张嘴,满脸惊愕。他肝部病变的事情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叶贤竟然看了几眼看出来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楚秋瞳看了看马淡的表情,又瞧了瞧愤怒的郝为山,便知道叶贤说破了他们最隐晦的病情。
“看起来这家伙还算是有两把刷子嘛!”楚秋瞳心里默默的想着。
“叶叶医生,我该怎么办?”马淡慌张问道。他还年轻,还不想死。因为他自己是西医,圈内也算是小有名气。拜托了不少朋友,可所有人都说他的肝病虽然才刚刚开始,但肝部严重受损,像极了五六十岁的老人。想要治疗肝病,恐怕是难加难,只能依靠吃药维持病情,减缓病变的速度。
马淡自己明白,吃药只不过是让自己心安,延长自己的生命罢了。
“办法嘛倒是有一个。”叶贤摩挲着下巴,拧着眉头说道。
“是什么?”马淡瞬间眼前一亮,急忙拉住叶贤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他还不放在眼里的年轻人,此刻却被他当成救星!
叶贤伸手拨落马淡的手,都是大男人,这样很肉麻有没有?
“我给你开一个偏方,你按照药方喝药。戒酒,洁身。”叶贤说道。
马淡瞬间面露喜色,振奋道:“快!快!”
垂死之人的挣扎,希望的光芒往往在一瞬间。
“楚先生,麻烦给我纸笔。”叶贤对着楚江阔说道。
楚江阔招了招手,不多会儿便准备好纸笔放在茶几。
“鸡骨草6钱,田螺50钱。以清水养田螺242小时,取田螺肉,与鸡骨草一起做汤,一日三餐。另取活蟾蜍三只,取皮,大蒜一枚,捣碎涂在皮,外敷痛处。”
叶贤笔走龙蛇,飞快的在纸留下一行娟秀但不失大气的钢笔字。
“拿好。”叶贤把药方递过去,“蟾蜍必须是树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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