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根本从来没有拥有过顾越清,这三年只是她偷来的,现在更是连“失去”都谈不了。
“呜呜阿笙,越清他不理我!”
“我什么都没有做,这几天我一直都迎合他的时间,连和他聊天的话题都是可以找的跟他工作相关的。”
“本来这两天也挺好的,可从昨晚开始他开始不怎么说话了,今天午跟他吃饭的时候,他还很冷漠。”
听到她连连抱怨的事情,时笙怔了一下。
一直以来,她认识的颜沫沫,印象一直都是开朗活泼、积极勇敢的,可是眼前这个哭丧着脸,几乎丧失了自我的女人,时笙仿佛不认识了。
“午吃饭的时候,他总是看手机,好像在等什么人的电话。连我说什么,他都没有听见。”
时笙闻言,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顾越清的变化应该和她无关吧,不过也可能是为了那段视频。
“我还感觉到他对我很不耐烦”
“阿笙,我回国是为了和越清好好在一起的,他对我却总忽冷忽热,弄得我好难受。”
她不敢看向颜沫沫,逃避地转移视线看向旁边的空桌,压下自己方才的想法,“也许他还在适应期”
“可是那么久了,算我回来得很突然,这么长的时间,他早该适应了!”
颜沫沫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不一会儿,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阿笙,”她怀疑的目光直射时笙清秀的侧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时笙吃了一惊,转头对她眼里的质疑,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到了嗓子眼里,“我知道什么?”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拿着汤勺翻搅汤液,心里却如同这汤液一样翻滚不安,“我跟他又不熟。”
“我是不知道嘛。”颜沫沫气馁地垂下脑袋,“阿笙,你要是听说过什么关于越清的卦或者绯闻,你告诉我吧,我能承受得住。”
她盯着垂头丧气的颜沫沫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定自己和顾越清的事情还没有暴露。
她转过头,在颜沫沫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沫沫,我真的不知道,你知道的,我一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时笙矢口否认。
“况且,那些卦和绯闻都是假的,你知道了也没有用啊。”
“我明白,可直觉告诉我,越清心里真的有别人。”颜沫沫信誓旦旦地说。
见时笙仍旧不相信自己的话,想了想,接着说:“我有一天去越清事务所找他,他让我在外面等了很久才开门。”
“或许他在忙。”时笙心虚地喝了一口汤,心暗忖:那天颜沫沫是真的起了疑心的。
“但是办公室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既然只是忙工作,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反锁门?”
见不得人的事
她差点被自己喝的汤给呛到,急忙拿起湿巾挡在嘴边轻咳两声。
“你怎么了?”颜沫沫皱着眉。
“咳,呛到了。”时笙若无其事地擦了擦手,“办公室还能做什么,可能只是惯性吧。”
“阿笙,你是太单纯了!”她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连连摇头,“办公室是最容易出轨的地方,懂吗?小白兔!”
“呵”时笙轻笑一声,掩饰焦虑不安的情绪。
“而且,我看到里面的洗手间也是关着门的,等我想去看一眼的时候,越清却跟我说下水道堵住了,然后还主动跟我说要去吃饭,这才是我最在意的地方”
时笙垂下眼眸,心思翻涌,看来那一天,真的很惊险。
只差一点,如果顾越清晚一秒开口,或者颜沫沫不肯罢休,躲在洗手间的她肯定已经暴露了。
“你不是一直都说他对你爱理不理吗?既然他都主动约你吃饭了,你还在意什么?”
“是因为这样才在意。”颜沫沫烦躁地拨开额前散落下来的发丝,“我回来那么久了,他正眼都没看过我一次。”
“可是那天,我想打开洗手间的门时,他偏偏主动开口约我吃饭!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时笙看着面前这个情绪近乎崩溃的女人,越来越感到陌生,“我不明白,沫沫,你不觉得你变了吗?”
“你当然不明白,”颜沫沫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说话声音也变小了,“他开口,只是为了打断我的动作,他不想我打开那扇门”
“他不是说了吗?下水道堵住了,所以他才关门,你去打开又有什么意义?”
时笙几乎要听不下去了,且不说当时那个洗手间里藏着的人是她。
她对着现在正在暗自神伤的颜沫沫,竟然生出了同情的情绪,不应该这样的,爱情真的能让一个人疯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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