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郭淮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真是至死不改的脾气!”王凌笑骂道,言语中却充满了喜悦,能和自己认识的人死在一块,有时候便已经是难得的奢侈。
“暂时还死不了。”郭淮冷冷说完,手中白光一动,一刀砍向一个西凉骑兵,趁那个骑兵接招,左手疾伸,竟是将那人拉下马来,右手之刀不可思议的划过,那个西凉骑兵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已去了鬼门关。
“好身手。”王凌赞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张济军催鼓,为什么却没有加大兵力进攻?”
“那鼓声是给赵帅听的。”郭淮言简意骇的答道,跃身上了西凉骑兵的马,继续冲杀起来。
“给赵帅听的?”王凌却是怔住了,一不留神,一柄长刀向他的后脑勺砍来,他就地一滚,险险避开这一刀,那柄长刀又如附骨之蛆般砍到,王凌双手挥刀,堪堪接住这一招,那战马冲锋带来的巨大冲力,却带着他连退数步,他一个侧身,高高跃起,一刀将那名骑兵砍落马下,也抢了战马继续战斗着。
张济望着不断走近的冀州军,赞道:“赵云果然名不虚传。”冀州军前进的速度,始终是匀速。走一段路,就停下来,整一下阵形,再继续前进。西凉军的战鼓催得再急,赵云始终都不为所动。
“胡车儿!”
“末将在!”
“你领一万骑兵,去骚扰来援的冀州军。不准恋战,且战且退,将他们引过来,与被困的冀州军残部会合。”
胡车儿怔了一下,道:“这……”
“这有何难?”张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你只管进攻,感觉打不过就跑。就这么简单。我想知道来的部队,是不是真的洛阳城防军主力!”
胡车儿更加莫名其妙,却不敢再多嘴,忙接了令箭,道:“得令!”便领了兵马,去“拦截”来援的冀州军。
很快,胡车儿就知道自己接了一个苦差使。
冀州军推进固然缓慢,但是组成战阵的冀州军却不是好惹的。胡车儿的一万骑兵刚刚靠近,冀州军便停了下来,便见阵中弩箭、弓箭,如同蝗虫一般飞来,胡车儿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折了数百人。
他不敢硬冲,只得远远射箭。冀州军便高举着盾牌,如同一个铁桶一般,缓缓的推进,胡车儿的阻敌部队被硬生生逼得步步后退。
虽然他的本意就是要诱敌深入,但是诱敌过来,和被敌人逼得后退,那两种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胡车儿气得两眼冒火,但是手中兵少,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见着冀州军就这样一步步的逼近,终于,苦难的日子到头了,冀州军终于靠近了己方的大阵。但是胡车儿却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在中军旗帜的指挥下,西凉军竟然自动让开了包围的一个缺口!
难道冀州军还会从这个缺口走进包围圈不成?胡车儿呆呆的想到,却突然看到中军的令旗命令自己向后包抄!
胡车儿顿时觉得自己明白了张济的用意,忙率领部下绕过冀州军大阵,向后包抄过去。果然,不料有段煨的西凉军忽然出现,开始向冀州军后方包抄。
与此同时,对包围圈中冀州军的挤压式进攻也开始了。包围圈中残存的不到千名冀州军,根本无法抵挡西凉军的攻势,开始向冀州军大阵败退。来援的冀州军主力掩护着残兵退入阵中,立刻开始后退。而这时候,西凉军的大包围,也完成了。
胡车儿有时候甚至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他发现,被包围的冀州军并没有半点慌乱。只是有条不紊的后退,虽然第一步的移动都非常的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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