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迟啸一块儿吃晚饭,跟他报备明天又要请假一天。
“去海堂?干嘛去?”迟啸喝着啤酒问。
“去见ana的私家侦探啊,今早你不是听到了?”好吧,他又不记得了,又得多费唇舌一番。
“ana的侦探?ana是谁?”迟啸又问。
唉!被他这么一问,我又感到伤感起来。我真怕我明天在迟啸面前消失一天,再回来他就也把我给忘了……
爆单第六天,早上九点,我和吴蔚乘坐高铁去往邻省海堂市。海堂市距离安台市全程高速的距离有四百多公里,若是开车前往会有些累,故我们选择乘坐高铁,两三个小时就能到达。所以,就只有我俩,桐生没跟来。
中午十一点三十五,我们抵达了海堂市,坐了两个半小时的车,腰酸背疼。
马不停蹄地前往预定好的酒店办理入住,没错,今晚要在海堂市过夜。因为和龚宁约定面交的时间是五点半,地点在距离火车站一个多小时车程的海宁路海宁公园,而从海堂市开往安台市的最末班高铁是六点十五分,指定是赶不上的。所以只能住一晚,明天再赶一早八点半的高铁回安台。
这可乐坏了吴蔚,昨晚回家告诉他要在海堂市住一晚时,他就兴奋了一宿,折腾到好晚才睡着,今早差点起不来错过了高铁。
“真开心,第一次和小一单独出来旅行呢!”办理完酒店入住,一进房间吴蔚就把我扑倒在床上。
“我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旅行?”我翻了个白眼,推开他。上了他的当,就不该让他订房间,明明让他订标间,他又整了个大床房。
“办事不就那一下下,其余的都是咱俩的二人世界时间,呵呵!”吴蔚又一把将我拉回他怀里,压在我身上,色眯眯地笑着问我:“小一今晚做攻还是做受呢?”
“……你不是纯受吗?金刚芭比!”我撇撇嘴笑话他。
“谁跟你说的我是纯受,”吴蔚皱了皱眉,“看我这样子也不像吧,外面可有好多小受喜欢我呢!”
“啧啧啧,就听你吹。伍之钦都告诉我了,花钱求人家干你!”我不屑地吐槽他。
“你说话现在怎么变那么粗俗了,小一。”吴蔚压在我身上磨蹭着,手不停乱摸。
“哼哼,看跟谁说话了。”我抓住他乱摸的手,推不开他沉重的身体,我便从他身下强行钻了出来。“快起来了,请你吃饭去!搜搜海堂有什么好吃的!”
“好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
“还说我粗俗!”我白了他一眼。
吃了饭,在街上随便溜达一圈,去了几个当地景点,地标建筑,商圈逛了逛。说实话,还真的挺像是来旅行约会的。
吴蔚全程拉着我的手,毫不避讳,不在意外人投来的目光。鄙视不屑,冷嘲热讽,把我俩当怪物看的自不在少数,但也有不少年轻女生看到我俩牵手就兴奋激动地发出大叫,鼓励叫好的。
我从不知道两个男人在外面牵手逛街,竟会引起这样多的关注目光。
我不喜欢那么高调,发现被人关注后本想就甩开吴蔚的手。但他赖着就是要牵着我的手,我也不想扫他的兴,想想也罢,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呢!既然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那唯一该在意的就是吴蔚的心情了。我希望他开心,所以我由着他。
我们一路晃悠,快五点半时逛到了海宁公园正门外。我给龚宁发消息告诉他我和吴蔚的外形和穿着特征,发了个定位给他,然后又再拍了张海宁公园正门的照片给他。
我俩站在公园外等了五六分钟,突然开过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们面前。
车窗放下来,一个戴着黄色鸭舌帽,穿着黄色卫衣,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下打量着我和吴蔚。
“胡永一,胡先生?”对方问。声音听上去低沉沙哑,还带着些鼻音。
“是的,你是龚宁老师?”我点点头承认,也问他。
“嗯,合约。”龚宁伸出手问我要合约。我听话地掏出来递给他,他打开看了个大概,收起来。
“龚老师,你感冒了吗?昨天听着你鼻音没那么重呢!”看他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模样,我随口问到,想跟他打开话匣子多聊几句。
“钱怎么给我?”龚宁从副驾位置将一个档案袋拿到手中问我,并没有理我的问题。
“手机转账就可以。你是用手机收,还是转到你的银行卡都行。”既然他不愿意多聊就算了,我也直接说到。
龚宁二话不多说,掏出手机,出示收款的二维码伸出来给我们。
我让吴蔚扫码付钱,龚宁确认钱到账了后,把档案袋丢给我们,还没等我打开查看就关上窗户,一脚油门,开车扬长离开了。
“喂!”吴蔚朝着车尾大喊着,“还没验货呢!”可是龚宁压根就没有要停车的意思,开到十字路口一拐弯,消失于我们的视野中。“靠!也太不专业了吧,捂得严严实实的,像做贼一样。不等客户验货,拿钱就跑,谁知道他调查的什么鬼,符不符合要求!”吴蔚不爽地骂着,让我赶紧打开档案袋检查一下里面的文件内容,别被坑了。
这龚宁确实有些奇怪,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不过我也没接触过专业的私家侦探,不知道他们和客户的面交流程都是怎样。可是既然都说了是面交,何必又打扮成这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搞不懂……我感到费解地打开档案袋,抽出厚厚的一沓4纸,大概有一百多张吧。
第一张就是景林的基本资料,附着一张证件照。第二张开始就是按照调查到的时间顺序,将景林的生平一一罗列出来。翻到最后一页,以景林考上了安台职业技术学院,离开了海堂市告终。
往中间检查了一下,有景林的妈妈和继父遭遇的电梯事故的调查报告。
“嗯……该有的都有,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粗略检查了一下,觉得龚宁没有坑我们,便把资料又装进了档案袋里,等回酒店了再慢慢看。
“没问题就好!”吴蔚松了一口气,搂住我,“那咱继续咱的蜜月旅行吧!”
“蜜你个头啊!”我捶了他胸口一下,推开他,“饿了,找地方吃饭!”打开手机开始搜当地美食,回避他今天一整天都挂在嘴边的东西。
说实话,临近晚上就越发紧张。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了,但我俩还真没有做过。他总开玩笑地提,我总开玩笑地拒绝,我觉得今晚躲不过了。心里有些发慌,不是装矜持,而是依旧介意角色分配问题。说白了,我害怕他在床上反攻我,我才不要做受……
不行,一定得讲清楚角色分配,我是绝对不会做受的!
吃完晚饭,我们挑了部电影看,从头到尾一直十指紧扣,掌心和指缝都汗湿了他也不松开。究竟是有多想抓紧我不放,我心里虽在吐槽,但却感觉暖暖的。
电影散场,我们散步溜达着回酒店,一路上我的心砰砰直跳。而牵着我手的吴蔚也变得寡言少语起来,似乎也有些紧张吧他。我俩心里都有数,觉得今晚一定会干点儿什么,但又各自担心着什么。
恐怕他在担心我又拒绝他吧!而我担心的是被他反攻,我怕痛。真被强攻了,可就不是宛如处子了,没做过受的我就是处子。
进了酒店房间,我俩相对无言,有些尴尬。为了缓解尴尬,我坐在电脑桌前打开档案袋查看景林的调查资料,不去理他。
卫生间里突然传来沙沙的水声,吴蔚进去洗澡了。
该来的总会来,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尽可能地放轻松,平复心情地想着。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打开,传出来一阵沐浴乳和洗发水的香气。我知道吴蔚在靠近我,但我假装不知道,没有回头,眼睛仍直勾勾地盯着调查资料,但却心不在焉。
吴蔚光溜溜的膀子突然从我身后环抱住我,然后再也按捺不住地开始亲吻我起来。我手足无措地接受,并没有拒绝。他一边亲一边揉着我,低语发出喘息般性感的气音不断问我,今晚可以吗?今晚可以吗?
“可以……吧……”我含糊地回答。
“到底有没有吧字?”吴蔚哼哼着问。
“可以……不过我还没洗澡……”
“我洗了就行,我不嫌你,就喜欢你身上的味儿!”吴蔚笑逐颜开地抱起我,扔到床上,开始扒我的衣服。
“等等……”他的攻势让我害怕,连忙抓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又怎么了?不是要反悔吧你?”吴蔚皱着眉头,用胡渣磨蹭着我的脖子。
“说好了,我做攻……”
“哈哈,原来你在担心这个!谁也没让你做受啊……”吴蔚听到我的话,大笑一声,猛地向我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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