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郊外一座山脚下的公路边走着,应该是出来远足踏青的,我也忘了我来这儿是干嘛的。这里是哪儿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里空气清新,风景怡人。呼吸畅快,心情也就舒服了许多。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蹦蹦跳跳,十分高兴愉悦。突然一辆车驶过,我听见一声惨叫。往车驶过的地方看去,公路中央躺着一个小孩,血肉模糊,已没了生气。我的腿一下子就发软了,靠着路边护栏,紧张的我颤抖着手在背包里翻找着手机,想要报警。可翻了好久都找不到手机,忘带出来了?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出门的,我来这里要干什么,我只知道眼前躺着一具小孩的尸体,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四下无人,除了刚才驶过的那辆车,现在竟连一辆车也没有路过的了,我无能为力,无法求救报警。我也不敢去移动那小孩,万一破坏了现场或是被人讹诈了该如何是好?但就让他继续躺在路中央万一再次被来往的车碾压怎么办?
来往的车?我低头思绪刚飘到这儿,猛地抬头查看四周,没有人,没有车,没有声。安静,静得可怕。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抬起手腕才发现没戴手表,几点了也不得而知。我有股不祥的预感,恐惧感油然而生,再也顾不得躺在路中央的小孩,揪着一颗害怕的心拔腿就跑。
由于腿仍旧有点颤抖发软,跑得并不快,没跑几步,就听见有个声音从身后飘来“大哥哥,你又要把我丢下不管了吗?”四下静得出奇,是个小孩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清晰得很,直击鼓膜,穿透大脑,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头也不敢回地继续跑,却听见声音越来越近,幽怨而无感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回响“等等我啊,别丢下我不管啊,大哥哥。”
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想爬起来却使不上劲。背上猛地感到一阵沉重,有什么东西压住了我。我闭上眼,仍旧不敢回头看。但我能感觉到背上的东西并不大,因为它在我背上爬行着。
一阵风吹过我耳际,我绷紧了神经。
“哥哥,我死得好惨……”
重量全压到了我的后脑,我的脸给压得死死的贴在地面,喘不过气来。
我……我……
喵!喵!喵!
一阵猫叫声把我从喘不过气的意识里唤醒,我打了个颤,睁开紧闭的双眼,身体还是僵着不动,细看了下四周。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灯,熟悉的壁纸,我翻动身体,熟悉的床和被子。
喵呜
糊糊在床下边,站起来前腿撑着床沿,冲着我叫。熟悉的大白猫。
原来是个噩梦啊。我不禁感慨,好真实的感觉,即便现在醒了,回想起来还有点不寒而栗。我一把将糊糊抱上床,搂在胸前,爱抚着它。“谢了,把我从噩梦中叫醒。”
糊糊挣开我的怀抱,跳到床下,高傲地瞪着我。通常它这样是要我喂食,或者换新鲜的水给它喝。
“原来是要吃东西啊,正好把我从噩梦中救醒罢了。你这馋猫!”我伸了个懒腰,数落着糊糊,把挂在床边衣帽架上的衣服拿下来穿上,然后下床。从厨房的橱子里拿出猫粮,走到阳台一看,糊糊的碗里还有满满的猫粮没吃呢。那就是要喝水?我估摸着是这样。水盆里的水也是满满的,不过也许是昨晚睡前给它倒的水,过了一夜已经不好喝了。猫咪喝的水得勤换,不过也不至于一个晚上的水就会让它难以下咽啊。我满腹狐疑地把水盆里的水倒掉,重新给倒满矿泉水,放回猫碗旁。
糊糊仍站在床边上瞪着我,根本没有想要过来吃猫粮或喝水的架势。
“怎么了?不吃不喝的,叫什么呢?”我询问着走近它,想抱起它,但还没碰到它,它就喵了一声跑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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