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使君揭开囚禁她的禁制,带她飞回岸边。
“凤主相告,本君才赶来相助。”归墟使君实话实说道。
心中瞬间不是滋味,山思缘仿佛失声一般,久久不能言语。
——
逆流而上,枯草悠悠。
使君在前开路。
山思缘埋头紧跟,想起今日之事,眉头久久不能舒展:
“今日云楼之主拒绝思缘拜访,只留下六字金言,开明之光复还,不知楼主是何意——”
“开明之光复还,灵山之耀亦如实。”
“此话怎讲?”
“尸姬与大荒君,不能相容,亦不能独活。”
这话更是奇怪,只听过一山不容二虎,从未听闻一虎不能独活之理。
使君又解惑道,尸姬与大荒君,便如日与月,一荣俱荣,一衰共衰,此乃宿主运筹帷幄之功也。
“思缘不懂,莫不是宿主下了禁制,使尸姬与大荒君互相仇视?”山思缘大胆猜测。
黑暗中,归墟郎看向她:
“大荒君曾向宿主求娶尸姬,此后提起尸姬却仅有妒恨。”
山思缘又是一惊:
“归墟郎的意思是,大荒君与尸姬乃相好过?”
归墟使君不言,像是默认了。
“此等要事,此前你为何不一并告知于我?”
短暂沉默后,使君回道:
“道听途说,真假各五分。”
“欸?”
使君竟会说毫无把握的话,简直难以置信。
——
然更难以置信的,当属云楼之乱。
蒙面少年与云楼之主的渊虹大刀缠斗,云楼之主尚未露面,便使少年身负重伤。
山思缘认出是阿珏兄长,便冲上去大喊:
“楼主手下留情!”
随之渊虹大刀猛然收回,嵇珏当即不支跪地,手中剑噼里啪啦,寸断而落,面具亦如是。
“兄长——”
山思缘不觉红了眼眶,试探去扶他,却被他拂袖扫开。
嵇珏擦去嘴上血迹,仰望云楼之巅,眸中妒恨之色愈浓:
“云楼之主好生霸气,只凭一刀便破我万般攻防!待我学成归来,再来讨教!”
楼主不回应,嵇珏怒气更盛,竟有咬牙切齿之状。
山思缘觉得陌生,却还是担心他的伤势:
“阿珏兄长,且先回去疗伤吧——”
嵇珏回头,瞥了她一眼,拨开人群往回走。
她连忙快步跟上。
走了几步,嵇珏突然停下来,又冲她笑:
“缘儿聪慧,既不同路,何必紧随?”
“兄——兄长——”
眼眶泪满,心中如刀扎,山思缘难过极了。
“灵山与开明之争,缘儿莫要插手。”他又收起笑容,表情严肃如冰,“我不信命!”
嵇珏踉跄走远,山思缘含泪目送,喃喃道:
“他不瞒我,只是为了与我划清界限——”
灵山与开明之争,她真的能置身事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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