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里去过!”余宇恼火道“我是个穷鬼,飞虎帮那些弟兄,在楼子里那个没有相好,便是癞痢张也有个能说说体己话的肥婆娘!”
“可是,少爷有豆豆!”豆豆很认真的说道。
“是,我家豆豆还是很懂事的!”余宇揉揉豆豆的小脑袋,呵呵一笑道。
“那是什么?”豆豆指着李阳街道中一个很大的台子,问余宇。
那台子是全木结构,四周都有梯子,约有三层楼房高矮,占地面积约有三十平米见方,上面搭有凉棚,可以遮挡太阳。此时四周围满了人,好像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赛诗台!”余宇答道。
“什么是赛诗台?”豆豆不解。
“就是一帮子人吃饱了饭没事干,附庸风雅的地方。无聊的紧!”余宇撇撇嘴,解释道。
“什么疯,怎么在打锣?”余宇不解的看着前方,豆豆也一脸好奇的向前面望去。
只见越来越多的人往赛诗台方向涌去,台上隐约有敲锣打鼓般的动静。像是在唱大戏一样。以余宇对这个赛诗台的了解,就是一些人会将自己的一些得意之作挂在上面,供路人赏鉴。其实为了博出名,同时赛诗台的不远处就是望江楼,这个圣城乃至焱国最大的青楼,如果自己的诗文能被楼里的姑娘们看中,加以传唱,那么想不出名都也是件难事。
只不过不知道今天除了什么事,显得格外热闹些!
余宇,豆豆两人来到台前,见上面有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小厮在敲锣,正说到紧要处“柔织姑娘的出的这个上联在赛诗台上挂了已半年有余,想必各位青年才俊都有耳闻。想我大焱国人才济济,诗文鼎盛,能人辈出,柔织姑娘与无意中偶然得此上联之后,曾经穷三月之功也未能写出满意的下联,姑娘为此茶不思,饭不想,卧床不起!”
小厮说到这儿立刻显出一副心酸摸样来,显得痛心疾,假模假式的揩了把眼泪继续说道“我望江楼宁月大人心疼自家女儿,便想出了在赛诗台上悬赏得下联的法子来。怎奈半年过去,竟无一人可以对出让柔织姑娘满意的下联来。眼见姑娘日渐憔悴,宁月大人实在不忍,因此决定如果有人可以写出让柔织姑娘满意的下联来,我望江楼愿付白银一万两!”
哗
下面顿时一阵骚动!
一万两白银,即便在银子如流水般的圣城,也是一笔大财富,对于穷酸的文人而言,这中悬赏显然是戳到神经最敏感的地方。一片议论纷纷,有的人唏嘘不已,有的人摇头叹息,眼见是曾经写过,但未能如那位姑娘家的法眼有的人则做沉思状,思忖如何能将那万两白银哄到手有的人则在起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那小厮又说道“当然,柔织姑娘说了,上台的朋友请务必能写的一手好字,否则即便能写出下联来,也很难让姑娘家满意。想必大家也知道,我家姑娘的书法虽无大家风范,却也小名声!”
听到这儿,余宇才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道难道这个柔织还是才女?才子佳人的他懒得看,对于青楼中有才女一说却是相信的。青楼自古以来便是卧虎藏龙之地,那些成了精的女人万不可小觑!
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一个人的才华不能以出身而定!
小厮刚刚说毕,只听有一人高声喊道“那小厮,你家姑娘要求如此之多,岂非是故意戏弄我圣城士子?此上联乃是你家姑娘偶然得之,细观之下却是难得好句,对出下联本就不易,还要在书法上过多苛刻,哪有此等道理?”
余宇和豆豆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青年小生。豆豆一看之下,低着头说了句“少爷,那人生的好俊俏!”
余宇干咳了一声,并不说话。那小生穿一身白衣,手拿纸扇,白净的面庞上长着精致的五官,一双大眼尤其惹人注目!
只听那白衣小生继续说道“书法一道本就各有千秋,除非名家大师之作。想我焱国,除剑神等寥寥几人外,谁敢妄论书法?你家小姐对别人的书法不满意,难道就能说明人家的书法差劲?此等理由,好不可笑,大家说,是不是?”
“是,公子说的有理”
“不错,就是这么回事”
“对,柔织姑娘也不能以一己之好恶评判别人的书法高低”
“对,说的对”
那小生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人愤愤然表示赞同。也有人摇头小声道“柔织姑娘与书法甚有心得,想必不会单纯以一己之好恶而定作品之是非,此等言语未免过了!”
面对众人的责难,那小厮好似并不在意“我家姑娘自然不能妄断天下士子的书法高低,我等凡人也无福分见到剑神等书法大家,但姑娘已经说了,如果有人对出下联,而且下联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并且他的字也能现场大家的认可,那她多半也是能认可。如果对自己的字没有信心的话……”
那小厮说到这儿,干咳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
那白衣小生手摇纸扇,沉吟不已!
下面顿时也静了起来!
“少爷,你赶快去把那个下联对出来吧,一万两银子啊!”豆豆只听到一万两银子,其他的都过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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