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马车因被左仆射的孙女萧如波动过手脚而送去“修缮”,好在裕王原本早就为女儿准备了另外两辆备用马车。
萧那璃的车刚刚启程离开王府,一个小厮便从王府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小厮一路注意着是否被盯梢,好容易七弯八拐来到了一处暗巷,拐进了一个隐蔽的门。
穿过那扇门背后的幽暗通道,再走上一段向上的台阶,小厮推开了面前的门,眼前却是一片纸醉金迷的世界。
这儿正是京城最大的烟花场所——“春波楼”。
但小厮也不敢多看,低着头沿着墙根飞快地爬到顶楼,找到一间门口装饰最为华丽的厢房,对着门口的侍卫低声禀报了什么。
侍卫脸色变了变,果断转身进了厢房,去敲里间的门。
浓郁的脂粉香和屋内的熏香混合在一起,闷热而让人目眩,再加上里间不时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让侍卫也有些站不住了。
良久,里面传出萧凌兀隐隐含怒的声音:“干什么?”
侍卫咬咬牙,道:“启禀世子,郡主方才让人备车,这时进宫去了。”
静谧一瞬,萧凌兀的怒吼爆炸开来:“什么?你们怎么不拦住?!”
里间的门瞬间被踹开,衣衫不整的萧凌兀大步冲了出来,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揪住侍卫的衣襟,“那贱|人竟然去告黑状了?”
开门的一瞬间,屋内春|光让侍卫不敢直视,只得狼狈地低下头,讷讷地道:“不敢确定郡主所为何事,也没有名头,所以不敢贸然阻拦……”
萧凌兀一时失神,手中一松,裤子也滑落下来。
……
进宫的路上,萧那璃靠着腰枕一言不发,心中斟酌着等会面见元丰帝时要说的话。
她将信嬷嬷以“严密盯梢萧凌兀”的名义留在王府里,只带了自己屋里一个叫红樱的丫鬟跟了来。
看着主子严肃的模样,红樱低着头坐在马车门边的小角落,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裕王府离皇宫并不远,只因裕王萧林察与当今元丰帝萧林温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兼之裕王如今执掌朝政,王府便在十年前特意迁到了皇宫附近。
下了车,迎面便是一个蓝顶花翎的太监大步迎上前来,笑吟吟地拱手道:“奴婢英伍给郡主请安!都这个时辰了,是什么风把玉郡主您给吹来了?”
他谄媚地上前来,也轻柔地扶住萧那璃,“郡主您在这稍候,奴婢已经叫人抬了肩舆过来,包管让您舒舒服服地去见皇上。”
“有劳。”萧那璃淡淡回应一声,不十分热情也并不冷淡。
太监心里暗自嘀咕,只觉得今儿个玉郡主有些与平常不同。
听说玉郡主今儿在狮子园摆宴,可是看这模样分明不开心,难不成是宴席上出了什么事,找皇上来告状的?
好在不多时,肩舆就到了。
萧那璃毫不客气地上了肩舆,把自己的腰背靠在一个舒适的位置,任凭太监们把她抬了进去。
能在宫中乘这等四抬肩舆,可见这位郡主在元丰帝面前的地位的确非同一般。
栾家的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不仅母亲要再承受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也会让前世与邵长冬的相遇再一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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