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子,你这大营也不咋地啊。我这四百大军说进就进,还不如对面的刘邦乱贼呢!至少我看那边严正以待的状态,也不敢像这样随随便便领兵进去。”
看着愣住的韩信,赵良心中暗爽,从后面的黑暗中现出身影来。
接到军令后,赵良立即到查奸府领了四百精兵,然后马不停蹄地用半天时间从郡城狂奔至两军之间。
看着疲惫不堪的手下,赵良默默地叹了口气,“才跑了半天就没啥作战能力,这怕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侦察连。”
确实如此,秦国侦察连,单兵作战能力不强,军阵作战能力也不强,唯有一个能力冠绝全军,那便是跑的又远又快,这一点哪怕是秦国的骑兵也比不上。毕竟骑兵参加作战骑一会儿马就累得半死,而侦察连可是没天没夜地骑马奔袭也不觉得累的奇葩啊!
赵良在九原戍守时可是常年奔袭,打听消息,暗杀匈奴贵族,甚至有一次带着一屯人奔袭两天两夜去打探消息。
如今草原上普通胡人一听到蒙恬的大名便胆寒,而贵族们对蒙恬也只是敬畏罢了,只有听到赵司马的名字那才是吓得屁滚尿流,连夜逃亡。
至于原因,那些贵族会指着南方告诉你:“你可看到秦军九原帐前挂的那些匈奴贵族头颅了吗?一半是赵良亲手割下来的。”
而赵良奔袭两天两夜的那次,正是为了暗杀匈奴的一个大人物——单于,可惜失败了,只是杀了一些左贤王什么的。
也是那次他立大功,被升迁为九江郡侦察连的副连长。
临走前一个对他很好的副将跟他说:“良啊,你有绝世之才。若是秦一统时,一个关内侯都是可以轻而易举拿到的。即便是现在,留在九原,哪怕不能封侯,一驷车庶长也是有的。但奈何你太过张扬,恶了大人物。你要明白,《探经》这种书是要偷偷看的,毕竟当今宰相姓李……”
可惜那时被气冲昏脑袋的赵良对于副将的这一好心告诫只听得进“封侯”、“驷车庶长”这几个字眼,然后带着满心的怨气回到九江。
说实话,如果不是九江郡守是他恩师韩贺,赵良早就挂印离开,浪迹天涯去了。
而今终于有打战获功的机会,赵良顿时兴奋异常,不顾一切带着手下赶到战场。
如果不是士兵太过于疲惫,而且张毅的防袭措施做得很完备,赵良甚至想直接趁着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一波偷袭,给韩信送堆人头礼。
因此,赵良就好心帮韩信检验一下防袭措施,把那几十个巡营士兵打晕,再打晕一个发现他们的屯长,带着一百多号人就直奔中军大帐,嗯对,赵良只带一百多号人,毕竟人多容易暴露,不过吓唬韩信时肯定要用四百人啊。
韩信愣了半天,终于缓过神来,这原来是自己人,忍着惊讶对赵良说:“赵大哥前来,韩小子未能远迎,愿请恕罪。”
“我俩直接何须如此见外呢!你今夜多派几个人守营,我带着那么多人跑那么远也累,给我们安排个地方休息。而且要隐藏我们的存在,不可让任何知道我等的存在。”
赵良看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就不再嘲讽韩信。
“信奉命。是郡守派赵大哥前来支援的吗?”
“喏,这就是郡守的委任令。韩小子,才多久不见,你就不信你赵大哥了?”
“信不敢,只是信最近得到消息称又一千多叛贼渡湖北上前往郡城,赵大哥过来,郡城那边会不会有危险?”
赵良听了一乐,“那些叛贼不过是去送死罢了。你跟郡守时间短,正逢他脱去戎装专心治政之时。当年我在郡守手下时,那可是横扫千军,连易相都称赞道:古有左更白起,今有韩司马,天佑大秦也!”
见韩信眉间还是有些担忧,赵良有补充说:“你且放心吧,既然郡守肯派我前来,必然有其退敌之策。况且你这里要迎战两千叛贼,若我不来相助,你凭借那一千多新卒如何抵御。”
韩信沉默,他确实没有什么迎敌良策。毕竟这些新兵训练时间太短了,完全不堪大用,若是用来对付刘邦自然足矣。但要对阵凶残的越人,他们还不够格呢,保证送上一个死一个。
若是自己手下时经过多年征的老秦卒,他哪怕只有五百多人,他也敢直接带兵把对方给歼灭了,哪里会这么畏畏缩缩啊。
“哈哈哈,韩小子,莫要担心,既然我来了,乱贼绝无逃生的机会。你不是一直小看侦察连吗?那我就发挥一次侦察连的真正实力给你看!夜那么深了,你也不要让吾等留在这打寒露了,进大帐共商灭敌良策。”
虽然韩信真的不怎么看得起那些只会捉些匪盗的侦察兵,但是他对赵良的敬佩是真的,这位从九原空降回来的副连长可不止一次把他摁在地上摩擦。从马术到一对一单挑,韩信无一能胜,唯有领兵之道,韩信方能勉勉强强压他一把。
“信失策了,请赵大哥赎罪,我们进帐中商讨。”
说完,韩信还不忘记转头吩咐自己刚被放开的亲卫,“你们也不要在这里丢人,快去接应赵副连长带来的兵马。”
“是赵连长!”正在朝大帐中走的赵良顿了一下,回头纠正了一下韩信的说法。
“赵连长,你们懂了吗?”然后韩信屁颠屁颠地跟着赵良进大帐,一边走还一边喊着,“赵大哥,您升迁了......”
这场面惊爆了后面亲卫的眼球,我们那么大一个的平时严严肃肃的韩司马去哪了?
赵良自然懒得里韩信,反正又没升迁,让他误会一下有如何。赵良一进入大帐便直奔者地图去了,在九原戍守多年,赵良自然无比清楚地图的重要性。也正是因为地图重要,秦军的地图一般是放在中军大帐最显眼的地方,以便主将能快速找到。
看着瓦埠湖奇特的地形,赵良也沉默了,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张,脸上阴晴不定。
韩信看着赵良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开口:“此湖过于狭长,无论从那边进攻,乱贼都能轻易遁入湖中,暗袭我等。若是远离湖作战,则不得不与敌方正面交锋,我方将士怕是无法抵御。”
“非也。”看到一个有趣的地方,赵良终于舒展了眉头,“唯有虚实相合,明欲决战,暗袭其后。这次,我便让你看看侦察连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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