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的小驽马这次可是卯足了劲狂奔,很快便招来了几名拖着板车的小厮,还顺带给霍云浅又牵来了霍云瑰的马。
霍云浅也就不客气地翻身上马,朝底下扶着剑柄的黑衣青年一招手,“唐侍卫,不知……王爷何时能给我一匹新的马?”
黑衣青年对上她玩味的目光,良久回神,缓缓打出一个手势。
霍云浅似乎很惊讶,“哦”了一声,“既然如此,明日小女在家中恭候。”
她扬鞭而去,银屏跟在后面警惕地又看了一眼黑衣青年,这才指挥着小厮们把烈云的尸体往回拉。
得知烈云被杀,霍云瑰早早就在定苑里等着,见霍云浅回来,一把就将她拉进房里。
“银屏说,杀了烈云的是秦王府的一等侍卫唐棋?”
她问得开门见山,霍云浅也不否认,“我以为是周围哪家勋贵的公子,怕踏死了人惹麻烦,本想亲自动手,没想到他先出剑了。”
霍云瑰差点没气笑了,“那是你三哥送你的,往日你也宝贝得很、连槿儿都不让骑,怎么如此忍心就杀了?”
其实她也明白,卫国公府周围也都是权贵宅邸,若真踏伤甚至踏死了哪家的公子惹来麻烦,的确是件得不偿失的事。
霍云浅叹了口气,“只能等三哥回来,我再负荆请罪了。但不幸中的万幸是,秦王答应了明日会赔我一匹一样的青海骢。”
“什……”霍云瑰扶了扶下巴,一把按住霍云浅的肩膀,“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杀马的是那个哑巴唐棋,就算他是王府的一等侍卫,可秦王又凭什么帮他赔你的马?”
霍云浅任她摇晃完了自己,唇角轻扬,“他会赔的,他答应我了。”
霍云瑰无话可说,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额头。
原来这丫头仍然被秦王迷得七荤八素的!
但心中没来由有些一松:看来,阿浅仍然是阿浅啊……
稍晚时候,凤夫人从霍云瑰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也不由摇了摇头。
“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傻乎乎的。既然烈云没了,且先把你的流云让她骑一阵子,等三郎回来了再给她挑一匹新的。”
霍云瑰点点头,她也正有此意。
翌日一早,霍云浅过去给凤夫人请安,陪凤夫人用过早膳后没有立即离开。
凤夫人端详着霍云浅的神情,见她似乎并未因昨天爱马被杀而动怒或者难过,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拍着她的手笑道:“阿浅,今天不去书房画图纸么?”
霍云浅惊讶地看向母亲,怎么全家都开始关心她每天的画图了?
想了想,霍云浅摇头道:“我晚点去,稍后有客人来,我不能缺席失礼。”
凤夫人无奈一笑,这丫头竟然还懂得“失礼”了。
不过,“来的是什么客人?”
凤夫人很疑惑,怎么她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呢?
霍云浅瞥了一眼旁边的漏壶,答非所问:“应该要到了。”
话音刚落,有嬷嬷过来道:“启禀老夫人、三小姐,秦王府派人送了匹马过来,正在门外候着。”
凤夫人惊得半天没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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