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在四大家族聚会时，他有多憋屈。

各个都在吹嘘自己那几个，明里暗里在嘲笑他，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但也总能把他憋得内伤。

陆清越的外在表现和别的家族后起之秀总是差点，他根本无法用这个比，可也总不能违背族长的限制令将陆清越的天赋如实说出来吧？

他敢肯定，如果他说了出去，非但陆清越可能岌岌可危，他也会直接被族长削个好几顿，吃不了兜着走。

享一时之爽可比不上修白日之养。

“你知道，我们族内有一处禁地。”陆宗舆道。

“嗯。”陆清越点头。

“那你可知道，那处禁地是灵运时代遗留下来的？”

陆清越惊讶。

“灵运时代?”

“没错。”陆宗舆严肃道。

“灵运时代，四大家族的先祖们联合苍玄大陆各大高手勉力将魔族打出了苍玄大陆，虽然这一战之后，苍玄大陆重新恢复安宁，可却损伤惨重。”

“魔族留下了许多驻地，这些驻地的空间都被魔皇撕裂开来连通了魔族，这不仅是为了能够源源不断地为这一战输送士兵，还为了为那些士兵的修炼提供魔气。”

“空间秘术只有仙人才能够施展，而仙人受天道规则限制根本下不来苍玄大陆，所以先祖们决定在每个驻地旁边建立宗族，增设封印法阵，防止魔气泄露在苍玄大陆上，也防止魔族再次肆虐践踏苍玄大陆。”

陆清越道:“散仙也不可以修复空间么？”

渡劫失败的人如果能够保住性命，虽然不会飞升，但也会解兵为散仙，成为这一方世界的最强者。

他们虽然没有成为正经的仙人，但和仙人的实力也相差不了多少。和仙人的差距只是少了一丝对天道的领悟，实力无法寸进罢了。

“散仙?你可曾见过哪些散仙是仁善之辈?”陆宗舆冷笑一声。

“你如今才结丹，还未接触到更广阔的层面，这些散仙解兵的原因，早已被他们自己用残忍的手段堵住了悠悠众口。如今还未成长的年轻一辈，知道的已经很少了，因为一旦将此原因告知后辈，那些年轻一辈面对散仙时不免会显露出端倪，若是散仙认为消息被泄露，那么除非此人背后势力强大，否则是不惜一切代价扼杀此人的。”

“愿闻其详。”陆清越道。

“散仙无法通过天道这一关成为仙人，便是因为散仙无法撇除那些恶念和心魔。但是世人只要是人，便一定会有恶念和心魔存在，所以天道对那些善大过恶的人还是很宽容的，除非大奸大恶之辈，否则到达渡劫期飞升时不会有太多限制，只要挺过了劫雷，便可顺利飞升。”

“而这些散仙便是因为心中恶大过善，才不被天道认可。修真岁月渺渺，经历过几百年的修炼，恶人不是感悟天道回归本位，便是更胜一筹，睚眦必报，斤斤计较。此时若是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们，他们非但不会遵守什么修道风范，还会直接痛下杀手。”

“既然心中存恶，那对于拯救苍生更是嗤之以鼻。当初杀人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解兵之后要是突然变得良善怜悯众人，那才是该当笑话来看。”陆宗舆冷冷道。

显然，他对于散仙是不认同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

“更何况，施展空间之术需要的不是灵力，而是仙力，散仙虽然名义上是仙人，可实际上也不过是苍玄大陆的一名修仙之人罢了，真正的仙人是仁善爱人的，并不是大奸大恶肆意杀人的人，散仙体内运转的还是灵力，若要强行施展空间之术，非得把那位散仙吸干不可。”

“不是谁都能舍己为人，更何况是散仙那些道貌岸然的东西?”

陆清越无法苟同。

这世界上的人性多复杂啊，天道的界定范围是什么，谁又说得清楚。

不过舍己为人的确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话倒是说得没错。换做是他，可能也不会为一群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人献祭生命。

不过不是说怕告诉后辈，后辈会被扼杀么，怎么舆叔如此放心大胆地告诉他了，不怕他半路夭折?

陆清越额头划过三条黑线。

舆叔可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话扯太远了。”陆宗舆轻咳一声，把话题扯回来。

“当年先祖秉持着守护苍玄大陆的心思，和各个宗族把守着空间裂缝，在把守过程中，竟发现了魔气的另一个作用，那便是能够锻炼掌控灵力的精纯度。”

“将魔气吸收于体内，让魔气和灵力混合在一起，在忍受万般痛苦之下，再耐心将其与灵力剥离，让自己对灵力的熟悉和掌控更上一层楼，从而使之后修炼时让灵力更精纯。”

吸收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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