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娥一愣,疑惑地道:“这老三不是捡头野猪?”
姜老汉心中不快,冷冷道:“他捡头猪能给你咋滴?这老三分出去了你不知道?”
“分出去咋了?那分家的多了,再分出去,他得了一头猪,也得给爹送十斤肉来。是不是?爹。”
“十斤肉?我说弟妹,你可别做梦了。”
柳大花坐在屋里给儿子做衣服。她最看不惯这个弟媳妇。
爱占便宜还没眼色,嘴馋心傻还爱自作聪明。除了会绣个花,没有一点好处。
这老三那是分出去吗?
那是净身出户好不好?
她竟然想让一个净身出户的人送十斤猪肉来?呸!想得真新鲜!
别说旁的,就说自己,要是净身出户了,她铁定发誓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别说吃肉,骨头渣子也不给。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柳大花根本就没想占便宜。
再说了,这老三一家就是个拖油瓶,好不容易甩掉了,难道还要拾起来?
不就是走了狗屎运捡了头野猪吗?有什么?自家男人进山不也没空过手?
而且,她也不打算去吃杀猪菜。
儿子马上就是秀才了。她觉得自己得端起来。跟村里这些长舌妇坐在一起,风里土里的吃露天席,跌身份。
公爹不是说了吗?以后这家里得注意形象了,不能给儿子拉后腿。
想到这里,她更加嫌弃的看了老二媳妇一眼。
真是上不得台面。
“看大嫂说的,啥叫我做梦啊?这养儿防老,孝顺爹是天经地义的。他敢不给?是不是?爹。”
姜老汉紧抽两口烟,被呛得咳嗽起来。
要搁以前,老三的确是个孝顺儿子,可现在……还真不好说。
……
村里的热闹与灵汐无缘。
自从野猪过了一趟空间,她就觉得身体透支得厉害。
所以回到家,她就再也坚持不住,钻进屋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听到说话声。
“娘,这孩子咋叫不醒啊?”
母亲担忧的声音传来,仿佛在耳边,又好像很遥远。
一双粗糙的手抚上额头。
“没有发烧,身上也没有虚汗。别是上山吓着魂了吧?”
“遇上那么大个东西,咋能不吓着。哎!这饭都没吃。”李氏叹口气:“把汐儿的衫子给我,我给她叫叫。”
“嗳,”
李氏用一把扫帚顶着孙女的衣服,来到了院子里。
她绕着院子转圈,嘴里咕咕哝哝。
“山神公公月亮婆,小孩子贪玩迷了路,任您打来任您诉,打过骂过您给指指路。遇山您抬抬手,遇水您抬抬腿,拘了小灵汐,送她把家回。”
“灵汐回家了……灵汐回家了……”
饶了院子一圈,来到灵汐屋门口,问:“灵汐回来了吗?”
张玉秀在屋里,拉拉女儿的耳垂,道:“回来了,回来了。”
如此问答三遍,然后李氏取下灵汐的衫子,掖到她枕头下,摸摸她的头,道:“乖孙女回家了,睡一觉,明天就能跳高高。”
姜灵汐听着奶奶和母亲闹腾,觉得好笑,只是身体太累了,她怎么也睁不开眼。
这时,就听母亲道:“娘,你说孩子他爹会不会也吓着?”
李氏道:“恩,走,我给他也叫叫。”
父亲都多大了,奶奶真是……
不过父亲大哭的样子,应该是吓得不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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