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银百两。

民间以为荣耀，便再无人谈论。

直到灵宝末期，民间妖鬼四起，年轻时意气风发，大兴儒门的衍玄宗。被那一品天妖，从黎原赶至燕京。

更是在逃亡途中，禁军哗变。

众人皆道，妖女祸国。

为平众怒，衍玄宗只得杀了大衍第一美人，严贵妃。

衍武祖石刻，第三次变故……

“即便是门阀遍地的前朝，也没这般曲折。”

“缘何本该是盛世的大衍，却妖鬼纵横？”

锁了案牍库的门，苏野面色凝重：“既然州里，将这秘密掩得如此严实，想来即便是刺史下辖的御史台，也没有多少史料。”

“难不成，还得去京中的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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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白老弟，妖丹之事有眉目了。”

不再去案牍库，同沈幼鱼在银杏轩里手谈度日。自上次送母亲赏赐的纹银，来了一趟银杏轩的吴二公子。

再度拎着包牛肉，上得楼来。

听得喊声，人间不值得当即遁去。

却是除了苏野，她什么人都不想见。

“……”

就她这见人就躲，娇贵怠惰的习气，难怪会说出“人间不值得”那样的厌世话语。

“喔，不知这妖丹的秘密，明志兄从何处得来？”

听得吴天养，主动提起冯炎妖丹之事。

苏野满眼期待。

“提及此事的钱牢头，天妖乱国之初，尚在牧州大狱当差。听愚兄谈起冯炎妖变之事，便也说出十年前的一桩旧闻。”

“据说天妖乱国之初，他和几名同伴，负责押解一行死囚进京。”

“谁料才出牧州，便遇到天妖余孽；一阵鬼雾过后，就见那一行四名死囚，直接撑破枷锁。将负责押解的十余名官差，撕成一地碎肉......”

“他外出如厕，侥幸逃过一劫。”

知他逻辑严谨，吴二公子便如实转述。

说完，果见苏野眉头深锁。

早已将细节摊开。

--话说冯炎暴毙之后，若非苏野心思缜密，又让吕氏兄弟，到狱中斩了无头伥鬼。

那死囚室内的冯炎，没准还要生出不少祸端。

“钱牢头这些年，便在查那怪事？”

听出此事，尚在苏二郎参加成人礼之前。

苏野格外留心。

“正是。”

见他点头，吴天养继续道：“如若钱牢头所言属实，那妖丹，定是出自这个地方。”

“何地？”

“牧州隐市。”

......

“隐市？”

想当初，苏野让他查冯炎妖变的丹丸。

不过是想顺藤摸瓜，查明那凶徒身后，还有没有其它帮凶。

顺便不动声色，将“不逾矩”的格物契机送出去。

这妖丹，在元凶姜婉儿浮出水面之际，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毕竟冯炎是伥鬼。

姜婉儿则是能够收集怨念，将活人驯化为鬼卒的夜魅。

能炼制出这等可以催发他人气血，引发妖变的丹丸。

也合情理。

听得区区丹丸，竟然勾出一个隐市，却是给了他莫大的惊喜！

“在牧州境内？”

“隐约是在西六街，到西七街之间。”

“如何进入？”

被一无所获的案牍库，惹得身心疲惫的苏野，继续刨根问底。

“此事，却是不知。”

“不过据钱牢头所言，隐市的接引之人，很是古怪。”

“......”

聊了半日，银杏坊鼓响三遍，吴二公子方才下楼。

……

近段时间，这货也没再把“睡完芸娘，睡红鸾”的口头禅，挂在嘴边。

多半是经历了不少事，摸清了自家家底。

芸娘还可以望其项背。

软玉温香。

真要成为红鸾的入幕之宾，估计十个吴法曹，也供不起他这位爷。

就花魁的折旧年限来算，少不得还要等个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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