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老儿手中,攥了个罐子。
王守静窥准时机,一把便夺了下来。
“咱们吃死人饭的,胆子总得大些。”
魏老头说得振振有词,一双挑针小眼内,滴溜溜乱转。
当是堵着心眼,让苏野去拿那个土罐。
“唔...这味道......”
当是刚拜师那会,就被这老儿整得不清;不信邪的王仵作,拔开木塞,便将鼻子凑了上去。
却才说完,午饭就整个吐了出来。
苏野:“......”
......
“就不问问,老夫送来的见面礼,究竟是些什么?”
待得王守静,将罐子内的乌黑液体,悉数倾倒在地。
担心师父责骂,打着毛驴跑开,魏延年方才讪笑着问出声来。
“洗澡水?”
魏老头:“......”
让你皮,噎不死你个贼老儿。
“那你可想知道,守静当年入我门下,闻了什么东西?”
“还请先生告知。”
知道这老头,定是用恶作剧,考验新晋仵作的承受能力。
苏野便连猜的心思都没有。
“腐化了半个月的尸水!”
......
“看来魏叔,是不想听东郊盲女案的细节了?”
下意识的离开魏延年半米远,苏野暗自发誓,以后谁再提这老儿,他就跟谁急。
“别...别,是老夫冒失了。”
见得苏野满脸嫌弃,态度坚决。
魏老头瞬间成了霜打的茄子。
接下来的小半日,两人便一路从东郊盲女案,讨论到毕方杀人案。又从相应的衍生案例中,聊到夜魅附身姜婉儿的往事。
喝光了十壶粗茶。
再喝下去,苏野就得花钱洗牙了。
“这案件当真闻所未闻,容老夫消化下。”
傍晚时分,魏延年揉着发胀的双眼,双腿打颤着离开。
讲得喉咙冒烟的苏野,则暗戳戳一笑:“这破老头,应该免不了三五日的噩梦。”
却是缘着魏延年用洗澡水坑他,红衣少年便在冯炎暴毙的过程中,下了猛料。
其中,不乏牧州大狱墙上的伥鬼。
赵金祥老翁看到的鬼眼。
还有秀儿额头上的窟窿。
最后那沧浪寺附近的农家老翁,更是被他绘声绘色,弄了个“专杀好奇老头”的心理暗示,愣是唬得魏老头说不出话来。
......
“呜呜呜。”
便在苏野回味起恐吓魏延年的细节,暗自发笑之余。
空无一人的案牍库内,却是响起了诡异的哭声。
温度骤降,炉火熄灭。
瘆人无比的嚎哭,则是从书架内,他上午读过的《陆家灭门惨案》卷宗内传来。
慌神间,苏野暂时忘了那八品鬼师的存在。
“谁在装神弄鬼,给苏某出来?”
“公子,奴家的头掉了,你能帮我捡起来么?”
说话间,头颅凌空滚出,落在苏野脚边。
一名无头女尸,则凌空扑将而至。
到得苏野面前,无头脖颈,蓦地化作一张血盆大口。
“这破房子,有啥好待的,一股腌臜味!”
“嗝!”
直到沈幼鱼现出本尊,苏野依旧双眼圆瞪。
两息过后,方才有了焦点。
好家伙,险些当场去世。
“灵韵姐,你这出场,敢不敢正常些?”
“真个是人吓人,吓死人......”
“不正常么?”
八品鬼师回过头来,满脸无辜。
一只眼球,毫无征兆的从眼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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