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摸摸。”
怒叱过后,八品鬼师瞬间精分。
还同他抛了个媚眼。
苏野:“......”
......
“想什么呢,要再拖沓下去,那夜魅可就魂飞魄散了。”
觉得撩拨太过,沈幼鱼重新恢复一贯的贵气模样。
“灵韵姐可有法子,从她口中问出一些秘密?”
“一试便知。”
八品鬼师袍袖一挥,被她用怨气温养的铃铛,再度出现。
“世间怨气,化瘴为鬼,引魂!”
片刻之后,鬼物凭空走出。
到得沈幼鱼面前,本能的跪伏下去:“卑贱夜魅,见过鬼师。”
苏野方才发现,这几次三番,化作姜婉儿害人的夜魅。
没有头发,没有五官。
就光秃秃的一团怨气,勉强勾勒出女子身形。
“说吧,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对方姓名,暂未可知,只知有人称他为“万户侯”。”
“体貌特征?”
“肉味,令人作呕的肉味。”
苏野:“.......”
似是觉得沈幼鱼的询问,太过宽泛。便在第二个问题结束后,抢白道:“那你口中所说的玄瞳大人,又是何人?”
“玄瞳大人...啊......”
“玄瞳大人......”
言尽于此,无脸夜魅忽地抱紧双臂,全身筛糠。
在八品鬼师回眼瞪来的瞬间,化作怨气崩散。
“灵韵姐,她不经问啊。”
“啪。”
额头着了一记,脑瓜子嗡嗡的。
......
天光放晴,这一日,苏野再度发现一件怪事。
--他收藏着,准备等黄龙士前来,推衍后续情况的鬼眼不见了。
凝神內视,《牧州经》内,双目已经睁开的姜婉儿;眸子深处,则多了十数道复杂难明的古朴符篆。
棋盘深处,城南的破败屋子。
杜清平依旧是那副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的嚣张模样。就不知抨击完书院传统之后,有没有想到什么得意诗词?
与此同时,他身周停滞了三五日的灵气小龙。
再度凝实。
“不知......”
化掌为刀,削向窗台处的腊梅。
“咔嚓!”
腊梅齐根夭折,寒冬腊月,没有花枝汲取土壤中的养分。
眼见是活不成了。
“买盆栽的钱,终究得向栾踹门讨回来,不然亏大发了。”
分明是自己手欠,削了腊梅的红衣少年。
堂而皇之的将这笔坏账,算到栾小侯爷头上。
却没发现,那拽着个酒瓶,躲在银杏树阴暗处的八品鬼师,嘴角噙起一抹浅笑。
......
“肉味?”
“万户侯身上,有令人作呕的肉味?”
银杏轩里,知晓是自己的冒失行为,触及了夜魅的教化机制;使得夜魅崩坏的少年,一个劲的拿着核桃出气。
到得眼下,已经堆了半桌。
“难不成在这牧州境内,除了那有龙阳之好的栾定邦,还有其它万户侯?”
话说这牧州啊,自从来了个栾侯爷。
百姓就有了哄小儿夜哭的法子。
若是千金,就唬她:再哭,再哭把你卖勾栏去。
太岁的话,更简单。
--栾侯爷,最近会到家里来。
“......”
寻思良久,还是不见头绪。
看来得等栾云逸前来,再问问他老爹,是不是患上了无肉不欢的怪癖。
天光尚早,苏野开始整理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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