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查知遥的事了。”
“......”
苏大郎离开时,给一双儿女捎了一大包果脯。
另一个更大的包裹里,则是苏家四口的八身新衣。
衣服夹缝里的三十两银票,相信以苏杨氏的细心,应该能发现其中的端倪。孙福见得,唏嘘着摇了摇头。
世人只道当年那少年离家。
是因为杀了人。
却没人知道,是因为那杀了人的少年,不愿兄长被邻里指摘。
才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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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总角儿郎暴起杀人。
不过是靖北都护府司马家的公子哥,与苏二郎结仇。苏二郎死后,见苏家式微,便借故来抢后来成为苏牧州婆姨的苏杨氏。
满嘴污言秽语,数次将利刃悬于苏大郎颈上动作。
戳中了少年逆鳞。
处于分魂状态的少年,豋即拔刀相向。
--唯独杀人的,不是原主苏牧野,而是这个和他只有一字之差的陌生人。
少年意气如山海,敢为热血弑不平!
自此,融魂成功。
羸弱原主烟消云散......
新生的苏家三郎,则有了踏入养气境的征兆。
......
“卖报的那边,不知有没有查到更多?”
“若是没有头绪,这和二哥死亡颇为相似的冯炎案,说不得会是一个不错的引子。”
苏牧州前来,打乱了苏野的背书计划。
回想完夺魂之前,苏家小院的温馨一幕,暮色已深。
寻思着若是将冯炎暴毙,当作苏牧辰案件的切入点,少不得要和那藏身暗处的妖鬼,针锋相对。
拔升修为,无疑是最可靠的杀敌手段!
“要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必须拥有更为精准的格物契机……”
念头一旦兴起,便如燎原星火,再也按捺不住。
苏野当即翻窗而出,攀着窗外的树枝,一步步朝大银杏树顶端爬去。
这一路,超过牧州书院的圣人木雕。
超过城东苍云观的寒山灯火。
超过西郊香火炽盛的沧浪寺。
乃至于城北销兵池旁,衍武祖留下的独夫石刻。
直到到得树冠顶端,苏野方才在一处可以容身的枝丫上,坐定下来。
寒鸦息声,朔风如瀑。
“古往今来,这世上有无数明公正义者,除暴安良者。”
“舍身求法者,为民请命者......”
“却无人深究因何起势,法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
苏野喃喃,片刻之后,却是笑眼骤张:“今日苏某,便以此语立势。”
“妖鬼熙熙,不过皮包肉骨。”
“众生攘攘,但求民心所向!”
语毕,几经出现玄异景象的大银杏树,青光蓦地暴涨。
无数木属灵气,须臾遁入少年体内。
俄而树身俱震,南翼树冠的黄叶簌簌而落,惹得前来银杏坊销金的富户贵胄,纷纷驻足观看。天幕中,攸忽飞起了雪雨。
稀稀落落的飘洒了一会,势头转大。
......
安北候府,听得老管家说牧州下雪。
栾小侯爷当即一甩袍袖,兴奋难抑的跑出门来,却才出门,就听得一声脆响。袖风掠过的盆栽,似是被怪力从中斩断!
养气境十层,凝气成兵。
法曹府邸,因为家事,忙得焦头烂额的吴二公子。
法宗一脉的养气境修为,更是眨眼步入一十二层。
只要他想,随时都可开法!
“岁雪无声沉入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好雪!”
城南某处破落小院内,须发皆白的杜清平,见得漫天的鹅毛大雪。忽地想起那少年改编自苏轼大兄弟的《和张先诗》,便随口吟了出来。
倒不是苏野良心发现,终于不抄书了。
而是苏子的诗,横竖来读,都太奔放。
倘若按照原版抄来,少不得又要被夫子揍成猪头。只得灵机一动,将那回怼花有容的歪诗,含泪改成了描写雪景的版本。
“咦...怎地......”
一语未了,就见身周的鹅毛大雪,汹涌而来。
围着杜夫子飞舞不停。
“贼老天,半甲子...半甲子啊,老夫终于晋升儒家七品,书生意气了!”
矜持了半辈子的杜清平,顿时扬天咆哮。
撕心裂肺,分不清是凄切还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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