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聪明娃就是不一样,一点就透。”田家震点指着他夸道。
“孩子,砖瓦厂现在确实遇到了困难,但只是暂时的,你的路子是对的,不要怕,天塌下来有二爷爷这把老骨头给你顶着!
二爷爷撑不住了,还有整个老田家给你顶着,不要怕,放手去干就是了!”田家镇一挥手,豪气冲天的说。
“孙儿牢记二爷爷的训导。”田子欣好不感动。
“不是训导,是鼓励!”
“嗯!”
田家震笑了笑,伸着老年斑密布的老手在怀里瑟瑟索索的摸了一会,摸出一叠油纸包裹的物什放在饭桌上。
“孩子,这是我这辈子全部的积蓄,不多,就两千多块,你现在缺钱,拿去用吧。”
田家震生性仗义助人,所以一生的积蓄并不多。
“二爷爷,你.....”田子欣大吃一惊。
“啊!”田归农一见,顿时就慌了,忙道:“哎哟,叔,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这可是您的棺材板钱,怎么可以拿出来啊。”
“是啊,儿子,二爷爷这钱你一定不能收,收了就是缺德,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李翠香也连忙叫道。
“你们真是糊涂!”
田家震一跺脚,指节狠狠敲了敲桌子,怒道:“孩子现在遇到了困难,我若不帮上一把,那才是缺德,才会被人戳脊梁骨呢!”
老两口顿时不敢吱声了。
田家震目光炯炯的盯着田子欣,语气严厉的说:“孩子,这钱今日你若不收下,以后就不要喊我二爷爷,我也就当没你这个孙儿!”
“好,就听您的,这钱孙儿我收了!”田子欣迟疑半响,热泪盈眶拿起钱,哽咽着说。
“这就对了!”田家震欣慰的笑了。
两千块钱不算重,但田子欣拿在手里却感觉重逾千钧,心里一片温暖,同时一股无所畏忌的勇气和血性也随之弥漫了全身。
送走了二爷爷回来,关上房门后,他竟像一个孩子似的哭了。
……
深夜,明月悬中,星斗漫天。一汪清凉的月华如水银般泄到床前。
田子欣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二爷爷对自己的恩情与期待,怎么也睡不着了。
目前的被动局面,说到底还是自己太想早早干一番事业了,才谋事不周,忽略了春耕这个因素导致的。
木已成舟,后悔也是没用的,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了。
但当时人家三位买主都已经订了货,不开工也不行啊。
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面临的困难局面。
他也考虑过实在不行这个月干完了暂时停工,待砖卖出一些回笼些现金再复工。
但士气这东西就是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走那一步。
不能这样一直熬着,得想新出路才行。
砖瓦市场主要分两块,农村市场和城镇市场。但城镇化进程还要等十年才会到来,记得永隆镇的老街改造是到了2000年才启动的,目前需求远不及农村,所以目前他的目光主要盯着农村市场。
要不也试试城镇市场,应该多少能搞点订单回来养厂吧,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惊喜。
李嘉诚不都说过,鸡蛋不能放在同一只篮子里么。
如此一想,田子欣突然感觉最近一直被折磨得如浆糊一般的脑子突然有些活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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