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凰身子一僵,柳眉轻蹙,面带愁容:“劳殿下挂怀,妾身身体极好,并无隐疾。”
“只是妾身的……”她绞着帕子,美目含情,欲语还休。
“赵夫人不必同本宫客气,有病当医,不过是借人看个诊罢了,本宫还不至于悭吝到这般地步,”姬姝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只以为夏清凰是不好意思直言,毕竟古代女子大多内向腼腆,且于她们而言,身染隐疾是件很严重的事情,“本宫理解,你遭遇此事,难以启齿也是人之常情,是以你大可放一百万个心,本宫绝对会让李太医与府中下人皆守瓶缄口的。”
夏清凰觉得小殿下委实越发难以沟通,她深吸一口气,头疼地重复道:“殿下,妾身当真身子无恙。”
姬姝诧异道:“那你为何一摇一摆的?”
怀瑜捂着眼睛,不忍直视,心底颇有些怜悯夏清凰。殿下先前虽顽劣,且喜以闹腾人为乐,却俱是摆在明面上的,今儿长进了,竟懂得冷嘲热讽了。
日月可表,姬姝是实打实的难以理解。
怀瑜生怕姬姝把人姑娘折腾坏了,忙附耳说:“殿下身份何等显贵,自是无须做此情态哗世取宠,她不过是个臣子之女,殿下又何必同她较真?”
怀瑜哄原主很有一套,知晓哄她要顺毛捋,哪怕夏清凰端的是大家闺秀的仪态,该有的礼数无一错漏,她也会鸡蛋里挑骨头往贬了说。
但姬姝并非原主,她领悟过来后,眨巴眼睛,兴致盎然道:“你可愿就地走两圈给本宫瞧瞧?”
现代人里极少有这般扭扭捏捏作态的,她原先没见过,自然很是新奇。
柳烟一向护主,在她眼中,她的夫人自是哪哪儿都好,夫人平日里没少带她们去施粥济民,又广结善缘,对下人们温厚宽和,多有包容,是再好不过的恩主,此刻她眼见夫人被当成猴儿戏耍,当即跺跺脚,忿忿不平道:“夫人,要不我们回吧,她如此——”羞辱于您。
夏清凰微微摇头,打断她的话:“柳烟,不得对殿下无礼。”
她又福了福身,曼声道:“殿下想看,是妾身之福,只是殿下,妾身还有一事相求。”
“殿下赏识妾身的夫君,妾身感激不尽,亦替夫君谢过殿下。妾身相信殿下既‘请’了夫君来贵府做客,便定然会替妾身照拂好他,但家中老夫人寿诞将近,夫君又是个孝子,妾身恳请殿下开恩,放夫君归府,陪老夫人过个生辰。”
她说着说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愁绪又被勾起,眼中氤氲起微茫雾气来。
姬姝看向怀瑜,指着自己满脸不可思议:“原主......本宫邀她夫君来府上‘做客’?几时的事儿?”
若是普普通通的做个客,人家夫人哪至于求到她头上来?
这个做客,十有**是她所想的那层意思啊!
夭寿了!
原主不仅搞囚禁play!!
囚禁对象还是个有妇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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