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擂响,惊动曹军士卒,但秩序未乱,弓箭手马上就位。
“放箭!”
张允一声令下。
弓箭手看着分发到手上箭矢却有些疑惑。
这时候为什么不放火箭?
但他们只是低等士卒,想得再多也没用,只能依令办事。
草船借箭就这样成功。
“报!”
传令兵奔回曹营中军大帐。
曹操示意传令兵轻声些,不要惊醒了醉倒的蔡瑁。
“似乎是有敌军挑衅,已被张允将军射退。”
曹操点点头,这等天气,不出营接战是对的,张允没有做错。
他挥挥手让传令兵退下,脱下大氅给蔡瑁披上。
次日,蔡瑁醉酒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曹操的床上。
“德珪醒了?”曹操披着大氅,倒一杯热茶递给蔡瑁,“我俩已多少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大醉了?”
“唉,三十多年了。”蔡瑁满是悲意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怀念,“那时还是在雒阳,我们跟着……”
他忽然闭口不语。
曹操笑笑接过话:“我们跟着本初、公路他们到处惹是生非,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
蔡瑁笑笑,喝一口茶。
“还记得那次吗?咱一起去偷看人家新娘子洗澡,被他们的家仆追着打。”曹操越回忆笑的越开心,“公路跑的那个慢,差点没被抓住。”
“要不是你帮他,他早就被抓住了。”蔡瑁也笑了起来,“他那时候那么胖。”
“哈哈,别提了,身高四尺四,腰围四尺四。”
曹操拿手圈了个圆,边比划边笑的流泪。
“对对,根本跑不动,被揍了好几下,气的他一直想说出自己的身份。”
“要不是本初一直捂着他的嘴,他早说了。”
“其实就数本初最坏,表面最正人君子,咱们一起干的损事,全是他出的主意。”
“就是,不过他当时倒很果断的让我说出了身份。”曹操给自己也倒上一杯热茶,两人一边吸溜一边聊,倒比喝酒时聊得多。
“所以说他坏啊,你祖父名声不好,官位又高,可不就最适合吗?”
“呸!又蠢又坏,咱这些人天天在一起,我身份被知道了,你们哪个能跑得了?”
蔡瑁又一笑:“你还别说,那次回去听说公路被打的最惨,从那以后处处守礼,连饭都不敢多吃。”
“公路……”曹操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眼睛望着手中的杯子,有些失神,“他死的时候很瘦。”
蔡瑁听了这话,脸上一僵,然后挂起浅笑:“嗯,我知道。”
“其实我没打算赶尽杀绝,我留了路,他只要逃到河北就能活下去,但他死在了路上。”
“嗯。”
“我也没想杀本初。”曹操一手握着杯子,一手轻揉自己的头,“本初也是病死的。”
“我知道。”蔡瑁走下床,放好茶杯,穿好衣甲,“孟德,我昨天杀了我弟。”
“为什么!”曹操一惊。
蔡瑁苦笑,朝着曹操一拜:“孟德,记住,一定不要相信荆州任何人。”
“又是他们!德珪,你把水师都督卸了。”曹操恨恨咬牙,怒道,“我让于禁、毛阶辅佐张允练兵,你回荆州,列出名单,交给贾文和,杀个干净!”
“我真的不知道有谁。”蔡瑁满脸都是苦意,“就连我的亲生兄弟都背叛了我,孟德,你觉得还有谁能信?”
“那就都杀光!”曹操狂怒,一摔杯子,帐外冲进许褚。
“主公!”
“滚!”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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