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几人互相望望,一动不动,许褚闷闷的走到曹操身旁:“俺就说这样不对,你们不听。主公,跟俺来,俺记得哪艘船漏水。”
打开舱门,一名士卒猛然冲出。
“别…别走,传染。”
一名老兵趴在舱门口的地上,抬手艰难的喊着那名逃出去的军士。
噌!许褚抽刀把那名军士砍倒。
老兵见此,欣慰一笑,望着阳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的身后,已是炼狱。
得益于铁索连船的效果,这艘船只漏了一点水便被其他船只架住,再没有下沉,所以船舱中只有浅浅一层冰水。但冰水上浮着的,全是士卒尸体。
“主公,其实没多少,顶多几千人。”夏侯渊在曹操身后悄声道。
啪!
曹操使劲扇了他一巴掌,揪住他的脖子,狠狠道:“这是瘟疫!”
“主公。”曹纯冷冷抱拳,“我等死意已决。”
“你死意已决?八十万大军,顶多只有几万人有这样的死意!”曹操气的把拳头攥了又攥,嘴巴张了又张,“你们瞒着我有什么用!那些士卒都清楚!现在士气已经泄了!”
蔡瑁走进船舱,摸摸被子,发现都已经潮透,再仔细看看,他更加惊讶:“被褥由何人分配?”
曹操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愤怒:“陈文长,这事我知道。冬被不足,陈文长提议先分配给你部荆州水军,是我同意的。”
蔡瑁思索一下,放心点点头。
陈文长,曹军老臣,并非荆州人士,而是徐州人士,名群。
“他们的被褥有些单薄,但主要还是潮冷引发的大疫,怪我,只注意到了本部兵马,没常来大军这里观看。”蔡瑁主动给自己揽责。
“怪你?哼!”曹操手一拍船舱,“庞士元怎么还没到!”
“此事不怪庞先生。”夏侯渊当先求情,“庞先生欲将此事报与主公,是我等自作主张,把他囚困了起来。”
曹操望向许褚,许褚连连摇头:“不是我干的,我总觉感觉他长得那么丑,不像好人。”
“哼,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曹操踱两步,看看四周连在一起的战舰,询问蔡瑁道:“德珪,我现在拨给你二十万人,明年春天可能练成一支水军?”
“这是何意?”蔡瑁不解,疑惑的看向曹操:不是说不能耽搁吗?
曹操长叹一声:“此一时彼一时,大军士气已泄,我欲在此操练水军,于荆州铸造新船,来年再战。”
“粮草可还足用?”
曹操笑笑,有荀文若在后方,粮草岂会不足?
“粮草无虑。”
闻言,蔡瑁放心接令:“末将领命,丞相放心。”
曹操点点头,手摸铁索,又道:“水上不能住了,大军移驻陆寨,但这些船也别浪费,全部以铁钉锁住,上铺阔板,便算作水寨,留给德珪练兵之用,可行?”
蔡瑁想想,觉得并无不妥,便点了点头。
“主公,庞先生带到。”
传令兵复命,他身后的庞统有些狼狈,眼眶上好大一块黑。
“丞相可算是救了我,你看夏侯将军把我打的。”
曹操看一看夏侯渊,看一看庞统,挥袖而去。
夏侯渊悄悄抬头,给了庞统一个放心的眼神。
庞先生放心,虽然疫情被主公发现,我们没法立即决战。但我们没有供出你,主公也没有对你反感,你的苦肉计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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