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锦念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她本以为自己会在福利院一直待到成年,但有一天一对夫妻领养了她。
这让其他孩子都羡慕不已,但同时也令她感到困惑,寻常人家都喜欢领养岁数小的孩子,尤其是男孩最教人喜欢,怎么想也不会轮到是她。
其实她一直奇怪,他们看起来好像并不像夫妻,领养时也只是问了她姓名年龄,连性格爱好都不曾过问,虽是不解,她也只是在院长的劝说下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就跟那对夫妻上了车。
她想着,这样就能够脱离福利院外面小混混对她的频繁骚扰了,也挺好的。
后来在车上他们也对她不闻不问,全然不像喜欢她的样子,她想从前也见过这样领养孩子的,是因为自己的孩子因意外或疾病而丧命,为了弥补心灵空缺想要领养一个,他们看起来情绪也不高涨,这对夫妻可能也是如此吧。
就这样在车上晃晃悠悠地想着,锦念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绑着,眼睛也被蒙上,她透过黑布的空隙处看到一点昏黄的灯光,和破旧的木制地板,身旁有几个人走来走去的声音。
她发觉身边还有人跟她处于一样的处境,不知有几个人,蜷缩在墙边一角,正瑟瑟发抖。
还来不及想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她感觉到肩膀一疼,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人拖拽不知要做什么,她本能的反抗挣扎,却抵不过那人的力道,最终被扔到床上。
这时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有人说道:“别碰那个丫头,她长得模样最好,留着应该能有大用,除了她哪个都行。”
那人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她放了回去,而后,她听见身旁一个女孩子惊恐的挣扎声。
到了此刻,就是锦念再傻也该明白了自己的境地,这帮人可能是绑架了她们,又或者有的是被劫持,而往后她们面临的应该是无尽的恐惧和折磨,生不如死。
第二天一早,她们被弄上了一辆大卡车,不知开车走了多久,只觉得无比漫长,最终停在了一个看似落后无比的村庄。
她们终于被摘下了眼罩,突如其来的日光刺痛她的眼睛,不禁让她闭目缓解了一下,等适应了光线强度,睁开眼的她看到的是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身旁的女孩有好几个,有的看起来二十几岁,还有的比她还小,押送她们的人手里都有枪支,村子里的人大多是老人和小孩,抽着大烟,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而他们却似乎对这样令人充满恐惧的局面司空见惯,她们被人用推搡或踢打逼着进入了一个小屋子里。
再然后,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一次军火交战中她得以有机会趁乱偷跑了出去。
她一刻也不敢停歇,拼了命地往出跑,树枝刮坏了她的衣服,令她更显狼狈,她也根本顾不上理会。
逃了三天,她滴水未进,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甚至还生出了重新被那些坏人抓回去的念头,至少这样她还能吃上一口冷饭,不至于直接饿死。
终于她看到了远处有一栋房子,里面进出了一对老人,看起来不像坏人,也不像好人,她又想起自己被关押的那个村庄里的人,她分不清善恶,又听到他们嘴里说着的完全陌生的语言,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敢上前寻求帮助。
在绕过了一座大山之后,她几近绝望中终于看见了一行人,慢慢小心翼翼地靠近后,听到了他们嘴里说着的是中国话,她不禁大喜,盼望着能是警察才好,但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绑架她们的人也是中国人,她不想再进了‘狼窝’。但不知是福是祸,她最终还是进了这‘狼窝’。
在队伍最后有一个身材修长,身着黑衣黑帽的男子跟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但又不曾惊动其他人,她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把手枪,锦念心中一惊,忙向后退去正欲上前的脚步,慌乱中出了声响,引得那几个男子全都向她的方向看去。
刑钊告诉她,其实他当时的确看见了她躲在草丛里,所以故意把枪拿出来示意她危险,不要靠近,因为他知道,一个女孩子落在他们一伙人的手上注定没有好结局,他也不想给自己多添麻烦,可最后她还是被发现了。
锦念说了这许多,却越说越精神,问了他一个,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真的会把我安全的送回去吗?”锦念期待地看着他。
刑钊却回答:“不一定,看你表现。”
锦念默然。
刑钊又对她说:“你真的以为还能回到那个福利院去?”
刑钊看出来她不解他说的话,又解释道:“你都觉得那对夫妻很奇怪,院长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们要么本就有所勾结,要么就是他被他们用钱收买了。”
锦念只觉背后发凉,没想到她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的原因,竟是这般黑暗。那么即使她成功离开这里,也不知道能再往何处去了。她刚刚产生了希望,又顿时被打入谷底。
“为什么是我呢?”她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刑钊:“可能因为你长得挺好看的,身材也发育得好吧。”
刑钊看她不说话了,有些后悔刚才说得那样直接,起码说出这些的时机也可以不是现在的。
他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锦念显然很意外,根本没想过他还会唱歌,就听他开口轻哼。
那是一首粤语歌,锦念听不懂,只觉得非常好听,虽然她依旧没有睡意,却也还是很知趣的闭上眼睛装睡了。
刑钊知道她没有睡着,但看她安静合眼的样子,也把歌曲哼唱完,就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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