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很大,风也很大,站在着无人的山间土路上,站在这山顶瞭望站的边界上。江帆和林静重复这庄严的仪式,四周一片寂静无声,只有上天在默默注视。
欢迎仪式终于告一段落,江帆从这充满感动的庄严中醒过来。来时设想的兴师问罪的话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谢谢您。”江帆谦卑地感谢道:“我来接我的儿子。”
“还有女儿。”林静笑着看向小雪,轻轻补充道。
“不要急,仪式还没有完全结束。”老沙换了个稍微放松的姿态,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了一首草原的歌:
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
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
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
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
如今终于见到辽阔大地
站在这芬芳的草原上我泪落如雨
河水在传唱着祖先的祝福
保佑漂泊的孩子
找到回家的路
啊,父亲的草原
啊,母亲的河
虽然己经不能用不能用母语来诉说
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
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
心里有一首歌
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江帆终于忍不住了,他扑到老沙的肩上,泪如雨下。林静一只手安抚地拍着他的脊背,一只手也默默擦去脸上的泪花。
小路之上不再静谧,充斥着一个男人隐忍而真挚的呜咽。林静也撑不住,靠在老沙的另一边肩膀,失声痛哭起来。老沙像一个宽容地父亲一样,怀抱着他们,接纳着他们的失态。
小雪愣愣地看着这些抱头痛哭的大人们,不知该如何安慰。突然,她猛地回过头去,惊讶地向山腰处的那片白桦林看去。
林静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奇道:“你们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在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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