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商君列传》:“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
......
四百石之官吏,在秦国这片土地上很稀少么?
不稀少。
前旬阳县丞不是么?
是。
前旬阳县丞下了乡,入田亩中查知乡情么?
没有。
章淳心中暗叹,这前任只要能下一次乡,只要一次,便能发现乡中的端倪。
可惜他一直固执地想着怎么样才能查案立功,故其在县中不断地折腾,搜集县令和董氏的证据。
结果就是,怎么查都是一无所获,他自然也就不断地被旬阳官场挤兑,变成旬阳的边缘人,最后反倒被人逼走,属实可笑。
却不知,他所需要的真相就在乡里,然而对他而言,放不下身段,思路不换,咫尺也是天涯。
章淳想到这些,顿感世事艰难,人人都生存在各自的迷局中,不由也发出感慨道:
“四百石之官吏,无非也是人罢了,没良君想得那般金贵。”
“淳君还在想良为何不借耕牛吧?”
沮良看着自己广袤的田地,早晨的阳光很温和、不刺眼,它轻柔地映照在沮良的脸庞上,照射出一个农民说不尽的痛苦。
他心中太过怅惘和迷茫,他的这片肥沃的土地,因为没有耕牛,没有足够的仆从耕种的缘故,三百亩之田,成片成片的荒芜,长满杂草。
“是呀!”
章淳也看向远方的太阳,他不需要掩饰这显而易见的答案,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也该这么说。
老农是士伍,没有国家赏赐的田亩,他可以耕种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觉得耕牛没有意义,那对他来说,确实也是正确的。
而沮良呢?
三百亩田,五个人手,还需要赶时赶工抢收抢种,没有耕牛,根本忙不过来。
故此,除了沮良一家自己能种的极限外,剩下的田只能借给别人种,如果没人愿意借,他就只能任它荒芜长草了。
“家里有官府的俸禄,再加上自己耕种的一些田,日子还算过得下去。”
沮良自嘲地笑了笑,陈诉了自己的境况,也觉得自己也不算是太过窘迫。
随后,他侧转面对章淳,有些深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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